姜月瑶侧过身与姜昀四目相对。
“妹妹放心,姐姐我向来不会厚此薄彼,一个奴婢尚且如此,要是换成妹妹,姐姐定会更费心思。”
姜昀走了几步方回身
“今日闯进我院里的小厮手拿木糠捆绳,也不知这阴毒法子是谁想的。
我听于妈妈说昨夜玉芝走的极不安宁,嘴里一直念叨着母亲和弟弟走的冤屈,断气时还不愿闭目,可见怨气极深。”
苏桃也接过茬:
“今儿早还是大好的天,棺木刚抬到府门就下了雨。”
“你这混账东西!你也敢在危言耸听?”姜月瑶听得背脊发寒,伸手欲打苏桃。
“四小姐尽管打就是,等会要是奴婢想不开也投了井自戕,四小姐可逃不了干系!
四小姐要是不怕担上一个逼奴自戕的名声,奴婢自个替四小姐打又如何?”
苏桃说完做势扬起手,柳氏吓得紧忙拖着姜月瑶往明湘院去,嘴里还一直谩骂着。
随后苏桃撑开油纸伞扶着姜昀回了清泽院,院里玉芝的尸首刚收敛入棺,钉了钉子。
于妈妈怕姜昀沾染晦气,如何也不让姜昀目送棺木出府。
于妈妈按姜昀吩咐,另寻了一处离舒意言墓地近的地下葬了玉芝。
姜昀明白玉芝这一生早在自己母亲殁了那时便跟着去了。留下照顾自己也只不过是因母亲临终前嘱咐。
姜昀觉自己母亲一生苦,玉芝这一生也苦。
姜昀念到着不禁看了一眼苏桃和小采薇,也算明白玉芝所说的,主子富贵,日子好过了,作为奴婢的日子才能跟着甜。
也明白自己母亲为何要替玉芝觅一家门,好生过安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