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深秋雨,又添了几分寒意。等雨停时已是申时。
“殿下,刑部胡大人今日下朝就随着姜大人一同去了姜府,胡大人在姜家停留了一个多时辰便出来了,胡大人从姜家出来后就去了刑部,刑部刚上呈了折子。郡王夫妇二人蛮横上官员府邸逼死婢子的罪名也落实了。”落十恭谨的屈身禀道。
“一个多时辰,呵,现在风向未定,按姜侍郎那鼠首两端的性子也不会这么快就招了。这胡鲍做事也是向来拖拉,什么时候这般利索了。”
齐煜坐在案牍跟前抬起挑花眼思索一番。
“小的听说,姜大人确实是没表态多言。但他夫人柳氏句句为郡王夫妇二人开脱,最后还是姜家三小姐不饶唤了一群当日在场的家奴,又震慑一番,才胡大人这么快查清。”
又是这位姜家三小姐,她的性子还可真是烈。齐煜暗暗感慨,嘴角不经意抿了抿。
堂堂郡王爷郡王妃逼死一个婢子算什么,这私营火药还有盐引赌坊,强取豪夺良民田地还有秋榜收贿的罪名才是碰了圣上逆鳞。
齐煜将一等用蜜蜡封好的两信递给落十,语气稍稍有些柔道:
“这份悄悄的送去胡大人府里,这份送去京郊。”
自胡鲍离府后,姜佑安便坐立不安,心中日日惶恐。
不出三日便得了发起热症病倒在家中,早朝也告了假。
苏桃将此事告知姜昀后,姜昀也无动于衷,自顾自的在一旁吃着果脯看着话本。
又过了一个时辰,苏桃看姜昀打起了瞌睡,全然没将姜佑安病了的事放在心上。
“小姐,主君病了就连三岁的九公子和刚满半岁的十公子王姨娘和秦姨娘都带着去了,满府的公子小姐就差小姐你没去看望。
先不说主君日后会不会怪罪起来,这柳氏又该拿这事到处说小姐你不孝了。”苏桃耐不住又轻声说了几句。
“我那父亲是忧心过虑,自己把自己给吓病的,我这时去看望他,他见我又动了气更伤身子。
我这刚死了丫鬟,一身晦气,不去已经是孝道了。
柳氏那张嘴,她要是想说些什么由她说便是,先由她喘上几口气。”
姜昀轻轻吐说完便合上了眼帘,她怎么不知晓她那重利的父亲是做何想的。
郡王爷借着秋榜收暗贿,她父亲姜佑安前阵才知,好不容易才弄出一些门路,金灿灿的金锭都悉数准备好要抬出去郡王府了,这就来了自己这么一遭事,得罪了郡王爷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