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照说要是想勤儿和祈儿能考上榜,他也有法子。
他与我这监考的监察官多是郡王和国公爷还有陈相的门生,若是这花点重金去通融通融,但凡有些文笔才学的这也是能过的。
儿子寻思这秋榜是众多学子从文求官唯一的道路,这能从万中夺魁上榜的实属难过登天。
柳照长子才学平平,三年前也能高中榜眼,听他这么一说便顿悟了其中门道。
又想儿子当年考时,母亲也托人四处打点,这才动了心思,让柳照替儿子与相府郡王爷牵桥搭线。
这事儿子等了十余天柳照那也没动静,原想这事怕是不成了,就将这念头打消了。
谁知又过了几日,柳照与我说这事成了,说只需金锭五万两,得先让彦祈高中,姜家要是两位公子同时高中入榜会引人生疑。
再过三年彦勤再考,我们姜家可按葫芦画瓢,再送五万金锭去,这彦勤的事就算是成了。
收买监考官可是杀头抄家的罪名,这事柳照千叮万嘱这事若不是看在柳家与姜家联亲份上,这也不会冒着杀头罪名替我牵桥搭线,还再三交代,让我不能外传。
儿子也觉得此事不能外传,就连母亲也瞒着了。”
姜佑安抬起眼帘弯着背去看姜老夫人神色。
听姜老夫人许久不做声,姜佑安更是慌神。
“这天大的事儿子瞒着母亲,确实是儿子的错。”
“原来如此,难怪你先前突然发起热症,原是郡王被强抢民田的罪落实后,你怕刑部查受贿卖官一事顺藤摸瓜查到你身上去了。
你真是好糊涂,这么大的事不跟我商量就擅自做主,这贿赂官员是什么罪?啊?”
姜佑安哆嗦一下,跪在堂中,十月中旬秋高气爽的天姜佑安出了一身汗,额头豆大的汗不停滑落脸颊滴在地上。
“这五万两金锭你给了郡王还是给了柳照?
我虽不管府中中馈,但对府中家产还是大致有个数目。
我们姜家虽时代为官,但你祖父和你父亲都是清流官员,这五万两金锭我问你是从哪得的?
莫不是你去问柳家借的?”
“如母亲所说,儿子应承这事回府清点才得知府中只有八千金锭,儿子让人去把器物当了换了两千金锭,儿子将凑来一万金锭先给了柳照做定。
儿子还没把钱凑齐,昀儿就将郡王府得罪了。
那日听母亲一番话,儿子也不敢轻易去给郡王赔礼道歉,次日谏台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