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安抹去冷汗,将身子伏得更低,不敢发一言。
姜老夫人继续道:
“我们姜家世代文官出身,彦勤打小在嫡母舒氏身边养大,性子温润沉稳,又是聪慧好学,日日勤勉温读诗书你怎知他就考不上榜了?
家中有一位可盼能得功名的庶子你不去瞧,偏偏生一些歪心思拿自家银钱去给嫡子买通门道,按低庶子一头,这也是你作为父亲该做的事?”
姜佑安刚刚抬头还没开口,姜老夫人继续骂道:
“你们夫妇二人安的什么心?这事柳氏给你吹了多少枕边风,让你这般迷了心智!”
“母亲息怒,儿子知错。”姜佑安扣了一个头。
“起来吧。”姜老夫人心一软,吁了一口长气。
“这事既然已经发生,我就算是骂破嘴皮子也无济于事。
郡王与国公暗下受贿这么多年,这时才被人掀起弹劾,说明是有人刻意针对。
你这会赶在刀架子下,也是你时运不济。
你既没有亲自与郡王书信来往,全靠柳照给你牵桥搭线,这事要真是让刑部顺藤摸瓜查了出来,那也是查到柳照身上再到你身上。
谁知你那一万金锭是不是给柳照贪了,就算这金锭柳照没贪,刑部真查到你头上了,这无凭无据你打死不认,就当这一万锭金买了个教训!
况且这受贿一事不仅涉及郡王府,还有国公府冀王府右相陈府,这其中哪一个不是位高权重?
牵扯复杂,涉及过多,这案哪能是说查清就能查清楚的。
像你这样不主动涉及党派争端的都涉及其中,要真是到查清楚,这涉及其中的文武百官怕占了一半。皇上也不能一时都杀头流放。”
姜佑安刚起身,也附和道“母亲远见,儿子也有此想法。
母亲,那一万金锭当真不要回来?”
姜老夫人头疼起来,揉了揉额头:“就算要回来,也是要等合适的时机!
这事还没定论,外面又正乱着,勤儿和祈儿又在考榜,你这般贸贸然去找柳照要,你觉得合适?”
“儿子觉得不合适。儿子谨遵母亲的意思,再告几日病假,在府邸修养几日看看这局势,要是局势有变,儿子再来请母亲高见。”
姜老夫人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说了这么久也口干舌燥肚子饿了。”
姜佑安一副孝顺做派将姜老夫人扶去厅里用膳,厅门外侯着的严妈妈看姜老夫人出来厅堂就让丫鬟端了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