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进了姜昀屋里,屋里生了几个暖炉,进去都觉得闷热,眉头紧蹙
“昀儿,你体内寒症还没根除?”
“都除去得差不多了,只是这些年在岐州,岐州又不似皇城这般寒冷。
都是去除寒症时留下养下来的习惯,现在只要冷一些,就觉得受不住。”
姜昀侧过头去看着采薇:“去泡一壶好茶。”
李鸢听到岐州,苍白的脸色更是难看,许久才不经意吐出几个字
“笙儿过得如何?”
姜昀听笙儿,就想起岐州舒家那小肉团子,并没细看李鸢神色,也没察觉有何不妥。脸色含着笑意道:
“笙儿在舒家可是太老爷和老祖宗的的心肝儿,长得讨喜,又很是聪慧,在舒家很是得宠。
就连馨儿这丫头在他那也吃了不少亏。”
李鸢心里动容,望着姜昀:“你也有时常去看他。”李鸢嘴里含着笑意,眼里却像蒙了一尘灰。
这会采薇端来沏好的茶,姜昀等茶盏摆好,才道
“在岐州常得舒家舅母们盛情相待,舒家老祖宗一挂念我,我得空了就常去,说起笙儿,我倒是真的有些想念着他和馨儿了。也不知日后还能不能见着。”
姜昀黯然伤神,片刻屋里静得有些压抑,李鸢强忍着伤感,轻轻握着姜昀的手。
“日后能见着的,就怕他长得你认都不出来了。”
“说起岐州老祖宗他们,我也困惑。舒家大表哥文武双全,要是他来考这秋榜,想必夺魁状元就是他了。”
姜昀说这话也只是感慨,谁料李鸢花颜失色,声音有些惊慌打量四下惊慌道:
“舒家一向不爱出风头,你怎能说出这种骇人的话来。你舒家大表哥是将门虎子,自古将门尚武,说难听些不过是莽夫。
这话要是传了出去,用他当这么大的名头,岂不是活活压死他,害了他。”
李鸢一番话后,看姜昀神色诧异,才回神是自己太过冲动了,心中暗悔不已。
姜昀是惊讶,不过想来她这表嫂嫂也是替舒家大表哥所顾虑,也就没多想。
“我又不愚笨。这话我自然不会往外头说,表嫂嫂你就把这心安在肚子里头吧。”
李鸢面色有些缓合,“昀儿,你如今也到了适龄婚配,刚刚我在厅堂里听胡夫人那话里话外,像是相中你了。
表嫂嫂觉着这胡家人口简单,胡夫人性子直爽,胡家公子又是个有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