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又抬回去,改日再抬来吧。”
说完李鸢便抿了一口茶。
姜老夫人与姜佑安相识,狐疑道:“抬来的东西?”
李鸢放下茶盏,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笑了笑:“哦,老夫人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侯爷吩咐我,说昀儿如今也是到了婚配年纪,我跟侯爷一直没有子嗣,只有昀儿这么一个嫡亲表妹。侯爷说总得要给昀儿提前备一份嫁妆。
又想着,这一下抬来的东西太多,怕人猜疑姜大人受贿,我与侯爷商量一番,就换了一些轻便值钱的东西送来。”
姜老夫人闻言,这李鸢从进门到现在都是含着笑意,倒也不像兴师问罪的,难不成刚刚的事她还不知晓?
李鸢看姜老夫人失神,轻轻唤了一声:“老夫人和姜大人是觉得不妥?”
姜老夫人回神,拢了拢衣袖,一副深思道:“侯爷和侯夫人待昀丫头这般疼爱,也是有心了。若是侯爷侯夫人送来的礼太过贵重,的确容易招人闲话。”
罢了罢手:“老夫人此言差矣,我夫妇二人一向疼爱昀儿多年。当年姑母去世,昀儿年幼丧母,我与侯爷更是心疼,多些宠爱也没人敢置喙半句。”
听到这句,姜佑安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
姜老夫人面色虽不虞,但也不敢太过显露。
李鸢等姜老夫人喝完一口茶,眼里忽而流动有神,看着姜老夫人认真道:
“今日抬来的东西,刚刚也说了,就当是是我与侯爷给昀儿添置的一点嫁妆。说起嫁妆,想起当年玉芝说姑母临终前,说把带来的嫁妆都留给昀儿,为了这事,我昨夜还特意让大嫂嫂拿了当年姑母的嫁妆清单,细细对了一下,寻思把今日送来的东西一并添到嫁妆单子里,再交付给她。
不成想,今日昀儿突然就被召进了宫里,老夫人一向疼爱昀儿,昀儿的事,老夫人自然是事事关心的,那我今日就将这份单子交给老夫人,再由老夫人等昀儿选好夫婿,择得吉日出嫁那日,这份单子再交给昀丫头的夫家最为妥当了。”
姜老夫人觊觎舒氏留给姜昀嫁妆这么多年,如今被李鸢三言两语算计得这么清楚,像是如鲠在喉,面色难堪,却始终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鸢看着姜老夫人,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但也不揭穿,故作狐疑问道:“老夫人是觉得不妥?”
姜老夫人硬是扯出一抹笑意:“这嫁妆还是由昀丫头做主才好。”
李鸢拧眉:“老夫人说的是什么糊涂话,我知老夫人疼爱昀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