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事都是由昀儿自主拿捏,可这婚姻大事的章程一向是由家中长辈说了算,嫁妆这事自然也是由家长长辈准备好的,哪能由着昀儿耍性子的。
若是昀儿瞧着嫁妆太多,要与老夫人说她只带一些旁身的财物就够了,老夫人也依着她性子胡闹不成。这岂不是让外人笑话,让老夫人和姜大人背上贪图先室嫁妆,苛待先室遗女的骂名?”
李鸢此言一出,姜老夫人脸色比刚刚更黑,姜佑安的脸色也不大好。
李鸢瞟了两人神色,尴尬一笑,用帕子轻轻扔鼻尖,说话有些难堪:“老夫人和姜大人也别怪,我这性子就是直来直往,心里想到哪句就说哪句了。”
姜老夫人语气怪异道:“侯夫人说的也是实话。”
李鸢故作姜老夫人这话说的十分畅快,不禁笑道:“也是,老夫人知情达理,做事通透,且心胸宽广,哪会计较我这毫无遮掩的嘴说出来的话,是我多虑了。”
姜老夫人苦笑,李鸢说完示意秋蝉把单子马上去交给姜老夫人。
姜老夫人拿过单子,粗略看了一眼,这单子折了几页厚的纸,上面从田产铺子,庄子宅子几座,再到金钗几支,玉镯几对等等……再到带来的洗漱用品都一一记在册中。
李鸢见事已说完,又客气寒暄几句,便留着黑头黑脸的姜老夫人母子,提起衣袂出门。
姜老夫人拿着单子,看了一眼姜佑安。不作声的让严妈妈将单子收好。
“这分明是变着法子来兴师问罪的!”姜老夫人也不知是恼怒还是叹息。
姜佑安也不敢多言,心里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