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欢淡淡道:“哀家还知,当年是你趁哀家身子不适,将哀家的药换成了断子汤药。大皇子的生母是你害死的,当今皇帝的生母怡妃也是你害死的。”
屋里一下寂静无声,雁心匍匐跪在地上,双肩微微颤抖。
长孙纳容神色发白旋即恢复一如往常的高傲姿态。
“本宫还以为你都不知道呢,本宫早就知道你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都是装出来了。唯唯诺诺在本宫面前二十多年活的跟狗一样!就算先帝疼你又如何,你们舒家是忠又如何!他还不是容不下你们舒家!险些将你们舒家满门屠杀尽!
你舒意欢能在本宫跟前低声下气做小伏低,本宫如今就是被废为庶人,已久不用匍匐在你跟前谋生!”
舒意欢眼眸沉了沉:“哀家今日来,差点忘了还有一事跟你说,乔家庶女腹中胎儿,昨夜小产了。乔家嫡女卧病在床,应该也是奄奄一息。可怜了,若是这长孙氏再出点事,怕是晟儿也是要断了血脉了。”
舒意欢看着长孙纳容抿着发白的嘴唇,继续道:“也摆,横竖是庶人,倒也是不那么重要了。”
长孙纳容看舒意欢一脸戏谑,旋即暴怒。
“舒意欢你这贱人!”长孙纳容扑了上去,被一旁的红芍一掌扇倒在地:“长孙氏休得无礼,你跟前的可是太后,羞辱太后可是诛族的罪名!”
舒意欢摆了摆手,居高临下的看着长孙纳容,眼里同情悲悯,声音低柔:“你陪在先帝身边这么多年,怎么连先帝一心想遵循祖制,从没动摇过立庶出皇子为皇储的心思都察觉不到?
若是你沉住了气,如今站在这里的自称哀家的,便是你了,你和长孙家何至于此啊…”
舒意欢近了一步,低声道:“哀家斗不过你,可哀家最终还是将皇后娘娘你拖下后位,让你成了你口中最为鄙夷的庶人,你是险些杀尽舒家,哀家是真的屠戮尽你长孙氏一脉,一个也不留啊。”
舒意欢拂了拂凤凰纹印花云袖,朱红嘴唇微微勾起,眼里嘴里的笑意炽痛长孙纳容,长孙纳容浑身一软,殿内旋即一声凄厉叫声。
昔日热闹的云祥宫,如今倒是冷清得很,偌大的院子堆积了厚厚的雪,落尽树叶的树枝宛如枯木。院子里连个伺候的人影都没有,昔日皆成过眼云烟。
新帝登基,诏告四海。一日流程下来,姜昀腿脚发软,额头被沉重的凤冠压的出了一道痕迹。
姜佑安做梦也没想到,如今他不但没有丢了官职脑袋,还荣升国丈,再次见自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