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眼眸浓翳渐浓,椿月宽慰道:“娘娘还年轻迟早能怀上的。”
“迟早,也不知要迟到什么时候,这后宫里,贤昭仪身份高贵,如今有怀有龙嗣,刘婕妤是当朝汾阳王府嫡女,有娘家撑腰,本宫无勋贵家世,家中兄长虽在朝中受皇上重用,但那先前本宫险些受害一事,便知兄长并不护着本宫。本宫在这深宫里,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本宫如今得皇上盛宠,本宫肚子还不争气,开春新秀入宫,皇上还会看本宫一眼吗。”
沈姝话里低落,眉头蒙着一层淡淡愁苦。
椿月退立一旁看了看窗外,见无人,才低声:“当今太后也是受先帝荣宠一生,娘娘也可是第二个淑贵妃。奴婢看皇上待娘娘,比延福宫和毓秀宫娘娘都要恩宠。娘娘只是身子比较羸弱,怀孕才比常人难一些,只要娘娘放宽心,好好调理身子,怀上龙胎是指日可待的。”
“本宫也但愿如此。”沈姝抬起头,凝着窗外那袅袅垂柳枝。
延福宫又喜,这让本就张扬的延福宫更是得意。
内务府里也是殷勤的把好的都送去了延福宫,延福宫剩了的才送去春阳宫和毓秀宫里。
一夜间,春阳宫娘娘久承恩宠,却比不上一个月只有一日侍寝的延福宫娘娘有福气的闲话传遍了后宫。
这平日里见春阳宫受宠就去巴结的奴才一下转了风向,都跑到延福宫门下巴结。
入了八月,这又是有孕,又是忙着筹备八月的宫宴,后宫喜气渐浓,先前的晦气也是一扫而去。
姜昀坐在余欢殿,太后这几日不见,病容越发显露,面上的胭脂都遮不住面色憔悴蜡黄。
姜昀闲聊起黎语盈生了得了一对双生儿,太后也是喜笑。
“那丫头,是个拎得清,又有福气的。她与你一般大,当年哀家在宫宴里第一眼瞧她时,那时候她还是个五六岁小女娃,粉嫩可爱,又很是活泼机灵。
哀家见她,想着你也应该与她一般大了,不知长得像不像你母亲小时候。先帝见哀家喜欢她喜欢的紧,便让永昌侯夫人将她送进宫里养一段时间,陪陪哀家。”太后媚眼一笑,伸手拍了拍姜昀手背。
“永昌侯夫妇只有这么一个女娃娃,还要送进宫里陪哀家,哀家都觉得是强人所难。
语盈这丫头,哀家以为她进宫后会怕生,谁知是个爱闹腾的,除了能在哀家身边静一会的,出到外面就到处乱窜,还与当年年幼的恒王起了冲突,一把推到了恒王,恒王摔了鼻子,糊了满面是血,把良太妃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