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珠急道:“平日里皇后娘娘占着皇上也就罢了,今日是娘娘的生辰!皇后娘娘明面上待后宫嫔妃宽厚,劝着嫔妃多花心思讨皇上喜欢,暗地里却总想独占恩宠,皇后娘娘有了身孕不能侍寝,也是要皇上在凤华宫里陪着!”
沈姝闻言,苦涩泛开万千思绪,全堵在心头压的心里直喘不过气,心里像是有千万根细针使劲钻入心里,疼意由心脏慢慢传遍四肢百骸。
沈姝凝了一眼窗外月光,笑意淡淡的:“把菜都撤了吧。皇上兴许是朝政繁忙,又因皇后娘娘身子病了无暇抽身来,皇后待本宫一向多有照拂,这话你日后不得胡言。”
秀珠心中不平,气急:“娘娘……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个月来,皇上来咋们春阳宫才几次。延福宫那位都有了身孕,娘娘要是这样随遇而安,那等开春后,新人越来越多,皇上岂不是更少来咋们春阳宫了。”
椿月越听越是心惊,这几日沈姝日日愁眉苦脸,延福宫那位有了身孕,沈姝虽不提,但这几日都问着坐胎药一事,这会再说这事,不知又要颓靡多少天。
“住口!”沈姝冷喝一声。
椿月吓了一跳,秀珠一抬头,沈姝向来说话温柔,很少训斥人,这话听着,是生气了。
秀珠紧忙吓得垂下了头。只委屈道:“奴婢是替娘娘不值。奴婢自幼在娘娘身边伺候,一心想盼娘娘好。”
沈姝心里烦闷,几不可闻的轻叹一一声:“夜深了,你把饭菜撤下去后,在殿外侯着吧。椿月留下伺候本宫洗漱。”
椿月低头应了一声,秀珠是又气又委屈,只得垂下了脸,眼眶湿润,一副可怜委屈样。
沈姝沉吟半晌:“你既然知道是本宫的陪嫁丫鬟,就该知道你与本宫是一体的,你这口无遮拦,是在给本宫添祸害。本宫今日罚你不能用膳,好好反省反省。”
秀珠眼圈红得厉害,抬起头来,细声道:“奴婢知道自己总是收不住口,但这些话,奴婢也只敢在娘娘跟前说,到外头,自然不敢多嘴多舌。”
沈姝心烦,这会看秀珠哭哭啼啼,更是烦躁。
“只敢在本宫跟前说?先前几次,你在皇上跟前说的那些,你自个觉得是护主,皇上耳里听着只会觉得本宫不会教导跟前伺候的人。还有你平日里在春阳宫训斥别人的话,你当本宫是耳聋了吗?”
秀珠更是委屈,豆大的泪漱漱而下:“娘娘,奴婢,奴婢知道错了。”
沈姝看了一眼秀珠,语气颇为厌烦:“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