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地看着夜徇,道:“自从我爹死后,她不曾发泄过,会崩坏的。”
夜徇愣了愣。良久,夜徇问:“她过得怎么样了?”
“她不爱吃饭,不爱睡觉,就爱处理政事。”
夜徇动了动眉,“那确实很容易累坏的。”
苏羡来过一趟,就又离开了。崔氏跟在后面道:“这要让六皇子出来兴风作浪,后宫就要不得消停了。”
苏羡方才眼眶里的红润之色褪得干干净净,一张小脸在雪光下细细白白,平平淡淡,道:“就让他浪吧,娘就算把他打个半死,出出气也好。”
崔氏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苏羡似乎越发有了他爹一样的做派。方才在夜徇面前那一副可怜样想来是做戏看的,想他平时在沈娴面前尚且不哭不闹,又怎会在夜徇面前轻易流露感情。
他要哄得夜徇出冷宫来折腾,可不负责折腾的后果。
这日入夜,沈娴从御书房出来,走在寒雪小径上,通往太和宫。
途中听闻几声口哨,她顿了顿足,往雪林里看去。
“在这边。”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
沈娴眯着眼,看着树下挽着手懒散靠着的华袍男子。他脸上含着笑,正缓步朝她走来。
待近些了,沈娴才认出了来人,夜徇。
只是许久不见,他出落得越发精致出挑了,这从雪中来,宛若从画中来。他身后一片纯白,便衬得他越发明艳。
“谁让你出来的。”沈娴问。
“这不是快过年么,我出来遛遛。以往你可答应过我,逢年过节可以出来,你忘啦?”
沈娴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路走去,淡淡道:“来人,把六皇子请去别处遛遛。”
夜徇被阻拦在后面,却也一路跟着,他笑道:“咱俩许久不见,你请我吃杯热茶呗。”
“你想吃什么,叫宫里准备。”
“可我想吃一样东西,其他地方却是没有的。欸,上回你从我那儿抄去的夜梁酒还有吗,我一直念着那口家乡的酒。”夜徇在身后道,“我无法与我家人团圆,喝点家乡酒总可以吧?”
夜徇死皮赖脸地跟着去了太和宫。硬是趁侍卫不备,跑上了小桥,到了太和宫这边。
得苏羡授意,太和宫里无人赶他走。他也觉得新鲜,头一次到沈娴所住的地方来。
周围湖水环伺,宫里没有积雪,好像比对面要暖和一点。
太和宫里还剩很多凤梨酒。沈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