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王大宇面色一变,猛地喝道:
“放屁!老子和建奴可没什么来往,这事儿别叫上我!”
说罢,王大宇转身就要离开,黄云发几人也是面色忽阴忽晴,这些买卖都是暗地里的事儿,要是抖漏出来可就成了诛九族的大罪。
这指挥使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哪有直接公开说出来的。
范永斗一动没动,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阴恻恻的说道:
“老王你清白的很,这辈子都没和建奴做过生意。但我就不明白了,近些年你家中的马都是怎么回事儿,那可不像内地能有的样色儿!”
说着,范永斗见王大宇脚步停住,面上冷笑,继续说道:
“要是就这么走了,你觉得那昏君收拾了我们,能单独把你老王的马行留着?”
王大宇攥紧拳头,忽地转过身来,憋着怒气道:
“范永斗,你说的不错!我王大宇是和关外有交易,可是你他娘的屁股就干净了?你们的屁股都不比老子干净!别和老子提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
黄云发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和建奴与蒙古做生意是一码事,勾结他们攻打宣府镇城又是一码事儿,他坐在那想了半天,此时不等范永斗再说话便起来说道:
“这事儿我看不成,没必要啊!”
“这宣镇上上下下哪处的衙门没收过我们的孝敬?又有哪个文武官员屁股是干净的?就算那高蛮子到了,咱们让守备千总关紧城门,难道他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挥兵攻城不成?”
靳良玉表示赞同,也是起身说道:
“没必要用这种法子,现在时间还充裕,我看还是将家产南移,我们要走,还有谁拦得住?”
田生兰却也有自己的方法,说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高蛮子不过是贱民出身,现如今这姓李的锦衣卫都指挥使从前不过是南镇抚司下辖一个不入流的小坐堂。众位多出些银钱,他们还能不伸手去拿?”
范永斗摆摆手,却是说道:
“话虽如此,但那高蛮子什么事儿干不出来,没准他还真敢挥军攻城,除了任指挥使的法子能一劳永逸,诸位可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外头的戏班唱台与乡绅宴会还在继续,在外人看来,范府这一天都在玩与乐中度过,然而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过是为里头这七大蝗商的议论打掩护,大约在当日的晚间,七个人终于是统一了意见,一只信鸽从范府中院飞出去直奔东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