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七个护院像模像样地坐在椅子上,张涛、四叔、张贵坐在了上首的位置。虽然小王是和“人精子”一起到的参议府,但还是被领路的护院系上了眼罩,领了进来,这可是有个说法,叫作蒙门。
象征性地蒙着眼睛进了大门以后,张涛站了起来:“大伙儿都知道,咱这个院子虽说是人不多,但是也得有规矩。自从‘山兔子’走了,咱一直没有个头炮。现在的世道是越来越乱,相信大家也知道了,滨岛的日本人的商铺,满铁的火车站,还有警察局、宪兵队这几天一个劲地放鞭炮是因为啥。咱也不能放松了,是该选个头炮的时候了。这位王兄弟,是‘人精子’掌柜的举荐,看看能不能顶上头炮的帽子,捡来拜个香堂。大伙儿都别掖着藏着,也别给人家故意为难!”说完以后,张涛就坐下了,喝了口茶水。
这时就见一个护院站了起来,这人长得非常有特点,身高也就一米五多点,还是个斗鸡眼:“王兄弟,不是空子吧?见过白还是见过红,出门有人想没有(你是不是外行,杀过人还是抢过东西,现在身上有案子没有)?”
虽然这个小王是啥也看不见,还是转过脑袋,双手一抱拳:“抱虎头,万里马。红白都有,黄绿不见,想头不多,石头月数(我姓王,你说的我都干过,就是没祸害过正经的买卖人,现在外边通缉我是大洋2万)。”
这个小个子的斗鸡眼坐下了。“夜猫子”站了起来:“你……你吹吧你,你……你是哪片的,混山……山……山还是水,盘缠哪……哪……哪里来的(你是哪里的,做什么的,身上有人命没有)?”
“呵呵!”小王一笑,“山连山,水对水,家密,债多(我什么都干,我是北边来的,身上人命可不少)。”
对于这个人,张贵是一点底细也不知道,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问:“我们家的规矩多,弟兄们能耐可都挺大,以前管过人没有?”
“管过!”小王心想,这要是不透点实底恐怕是镇不住这些人,“我当过连长,百八十号人呢。”
“你是东北军啊?”那个对眼有点轻蔑地说。
“呵呵,我不是东北军,但是我确实是连长。”小王笑着说。
“不是东北军,还是连长,你们的长官姓杨,你是蒙江那边的?”张贵瞪大了眼睛。
“是,我们一般都在蒙江那一带,我是奉命到这边来工作的。”小王坦然地说。
当时所有的人都知道咋回事了,“夜猫子”站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你们的长官是杨……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