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好像真的想哭了,是真的吗?”
景横波便命拥雪进来拓印,小姑娘看见那伤口时,眼底也有惊讶之色,做好一切走开时,景横波听见她轻轻叹息一声。
景横波正好一个白眼过来,裴枢大笑,将凳子晃来晃去,懒洋洋催她,“快找个人来拓印,不然结疤了就会出现差别。”
裴枢忽然指着她笑道:“喂,做这死样儿做什么?我瞧着你快哭了?这点皮肉小伤,至于吗?或者你终于感动了?感动可以,要不要以身相许?”自己说着笑了,摇摇头道,“一个大白眼。”
这世间不在其位的感情,也是这不在季节的花儿,因为某些愿望而怒放,再在无人知晓处静寂收敛。
这一刻屋外那些短暂盛放的花儿,忽然在一霎同时凋谢。
她转开眼光,只觉得心间涨得满满,似发热似发堵,似无数的浪潮狂涌,万千情绪到了此处,似千军万马驻蓝关不得发,她因深切感受到爱而不能不感动,又因为深切知道自己不能回应而忽生忧伤。
还是为了她的事,他当真如他自己所说的,用尽心力,不惜己身?
要想在刹那之间,把铜钥匙深深印在肌肤上,需要跌多重?用多大力气?那印痕足足陷下好几毫米,他对自己,都不知道怜惜吗?
他呱啦呱啦说了一大堆,景横波只怔怔地看着他的手臂,满眼的血红,刺着她的眼。
“我在梁上偷听时,被商王的供奉发现,当时他们正在查看刚做出来的第一批外山关卡的钥匙。唔,那些老头子当真厉害。”裴枢永远那么逸兴飞扬,“被发现了我干脆冲了出去,和他们打了一架,商王吓得惊掉了手中的钥匙匣子,那些钥匙是串在一根铁条上的。正好有个老头子踢了我一脚,我便借势扑过去,狠狠栽在那些钥匙上,把印子拓了下来。”他摇摇手臂,“不必担心拓印在皮肤上,皮肤不平,会导致钥匙印子细微变化,将来做起来不准确,我当时运了横练功夫,手臂如钢铁一般,钥匙印上去就是原型。然后我就放下袖子爬起来冲了出去。那群老不死看钥匙没丢,一定就会放心的。那种钥匙做起来也不容易,他们不会因此重做的。这样你进外山门户的钥匙就有了!”
景横波震惊到不能言语,半晌才吃吃地道:“你这是……你这是……”
那是一排血印,已经压破了肌肤,想必压下的时候,非常用力。
景横波第一眼满眼血红,吓了一跳,仔细一看,赫然看见他手臂上,印着一排钥匙的印子。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