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拢,这诚然是一种最大的羞辱。
“将就就将就。”景横波叹口气,悻悻地往车上爬,车子看似华丽,设计得却很矮,无法站起,只能半躺半坐,呆久了会很不舒服。四面都有锁,两边栏杆上都镶了铁链和钢环,柴俞亲自过来锁住了她的手脚,好在链子长,倒也不妨碍太多动作,景横波却注意到,锁住双脚的钢环在囚车两侧,原本链子很短,现有的链子是后加上去的,颜色不一致。
这回连柴俞脸色都不好看了,拂袖道:“行军路上,没有杂食,女王还是将就些罢!”
被褥枕头齐全了,景横波摸了摸肚子,道:“炒两斤瓜子来吃,不然太无聊。”
柴俞只好命人再去拿枕头。
景横波笑道:“俺不和乌龟讲话。”不理气得脸色发青的明晏安,只问柴俞,“枕头?”
“陛下真以为这是您巡视玳瑁的御辇吗!”明晏安忍不住探出头来讥刺。
“枕头呢?”女王陛下抓着栅栏要上不上,“没枕头我睡不着。”
“没有人睡过,放心。”
柴俞挥挥手,过一会儿有人捧来行军薄毯,景横波抓着栅栏,不放心地探头,“新的吗?”
吃完散功丸,景横波很自觉地往笼子里钻,钻了一半抓住栅栏道:“怎么没被褥?没被褥怎么睡觉!”
景横波吃丹药吃得很痛快,完了还张开嘴向柴俞示意自己没有玩花招,柴俞一直微笑,倒是明晏安,从人群缝隙里探出脸来看了一眼。
柴俞挥挥手,便有士兵递上水囊,柴俞用银针当景横波面验了水,将水囊抛给景横波。
“这誓言倒挺古怪。”景横波呵呵一笑,拈出一颗草绿色药丸,忽然瞪大眼道:“这么大一颗,叫我干咽?人道点,给杯水行不?”
“本王可以发誓。”明晏安立即毫不犹豫地道,“若本王违背誓言,对女王所属下手。则必遭冤魂所缠,身死国灭,宗祧不继!”
景横波接住盒子,挑眉反问,“你呢?我怎么知道我自愿被捕之后,你能遵守诺言,不为难其余所有人?”
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抛出来一个盒子,明晏安的声音传来,“散功丸,请女王遵守诺言。”
四面兵士围拢来,山一般密密挡在明晏安面前,刀剑齐出,盾甲鲜明,明晏安整个人像被罩在乌龟壳子里,生怕她狗急跳墙。
景横波看着那群人远去,回头看看囚车,柴俞依旧优雅地立着,对她一伸手,宛如热情款待客人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