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匹夫易生孤勇,人多反多推诿。
十五帮帮众让开一条道路,看着这些人默然离开,和明晏安一样,这些人也不愿意得罪高手,给自己带来麻烦。
景横波很庆幸七个逗比在,他们反其道行之的行事风格,免了她许多口舌麻烦。
七杀嘻嘻哈哈上来,将裴枢拉走,连带一脸倔强的拥雪和聒噪不休的二狗子,眼珠子乱转的霏霏都一起扛走,七个逗比一脸无所谓姿态,永远以一种游戏的态度来面对一切变数。
“破天重伤,急需医治,你还在这里婆婆妈妈,真想来场大战?激烈战斗中,谁来顾她周全?就算你能护住她,她的伤势也不能拖延。”景横波毫不客气地驱赶他,“走吧!信我!”
裴枢的靴子停在半空。
他的退后让裴枢有些惊异,他抬脚便要上前,景横波立即指着他脚道:“站住,你想害死破天吗?”
耶律祁似乎在思考什么,没有再说话,退后一步。
景横波对他挑了挑眉。
耶律祁眉头微皱,看柴俞一眼,看她一眼。
随即她回头对身后耶律祁等道:“那么,就此告别吧。”
裴枢抱着她,神情有点茫然,景横波看着这一幕,笑了笑。
声音渐低,她晕了过去。
她眼眸朦胧,泪水将干未干,唇角笑意将凝未凝,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的唇角,捏出个笑模样,咕哝道:“能不能不要每天都这么气冲冲的……”
她抬起头,恍惚里看不清他的眉目,似见他眉峰如聚,聚三分怒气。
这是她熟悉的他的气味和风格,属于战斗,属于放纵,属于沙场之上那个风一样的男子。
一双手臂及时接住了她,臂上护臂深黑色,镶铜钮,色泽凝重,隐约凝暗黑血迹。
峡口的风分外凛冽,携三分春寒,将她的发吹乱,她视线终于慢慢模糊,在走出那队列的最后一步,身子一软,向下栽去。
孟破天低着头,不看所有人,却极其准确地向着裴枢的方向,蹒跚而去。
周围的帮众,那些她曾称呼叔伯兄弟的人们,和先前景横波那边的护卫一样,分开两列,用比那些人更为冷酷鄙弃的目光,目送她离开。
少女歪歪斜斜,走出十五帮帮众群中。
听见父亲急怒攻心的呼唤,孟破天背影顿了顿,终究没有回首。
“破天!”
孟狂手一颤,孟破天的手脱出,未及他再次握稳,孟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