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撒手站起身,踉跄向前走。
孟狂脸色微变,孟破天已经凄声道:“爹,原谅我!”
她只是喘息着,并没有借孟狂的力气站起,而是就地一拜。
她爱的是那个和她同样恣肆无羁的裴枢,何曾要以女子柔情,牵绊他于原地踟蹰?
她的选择,她的行事,从来只为自己的心,并不求他看在眼里,热泪盈眶。
她从那队伍出来后,就没再看过裴枢。
孟破天却根本没看那边。
骨子里的坚韧决断仍在,却只为情断,为情坚,为情不顾一切,一剑断余生。
这是他最宠爱的小女儿,寄以厚望以公子相称的未来继承人,多少年孟六女公子纵情潇洒恣肆自在,只因为一场情,忽然就变了陌生模样。
虽然知道这一幕残忍,但孟狂却希望,彻骨心伤之后,能换这个痴心的女儿重生。
他侧开身子,让孟破天看裴枢,让她看清楚,哪怕这边她凄惨如此,裴枢始终站在原地没动,一直都是保护景横波的姿势。
孟狂吃痛,却没有放开她,只道:“破天,从今后,你可醒了罢!”
孟狂立即伸手来搀,孟破天抓住他的手,少女手掌血迹斑斑,却很用力,指甲都已经掐入了父亲的肌肤。
景横波托着下巴,很满意地“嗯”了一声,又看看那边夹住孟破天的凌霄门主,那道士冷哼一声,将孟破天扔在地上。
明晏安答得斩钉截铁,“会给你女王应有待遇!”
“真不会折辱?”景横波看人群中的明晏安。
“您好歹是朝廷御封的黑水女王,即使做了俘虏,我们也会给您应有的待遇,不会折辱您。”柴俞一笑,“怎样,放心了吧?”
随着她的手势,两军分开,驶出一辆囚车,囚车看上去并不狰狞,相反,金栏银围,上饰彩缎,如果不是栏杆特别细密,乍一看简直像女王座驾。
柴俞直起身,也不看裴枢耶律祁等人,笑吟吟对景横波一摆手,“请。”
“你说的是。”明晏安点点头,“让他们离开吧。誓言发不发其实根本不重要。看紧景横波才是要务。”
柴俞轻轻叹口气,俯身在明晏安耳边道:“大王,我看不可逼迫过甚。女王身边虽然人少,但个个是高手,真要拼起来,必定先冲着两军领头人来,您和十五帮的首领们首当其冲。您的目标原本也就是女王,何必和这一群厉害人物结下死仇?”
听到最后所有人脸色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