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再拖延下去,药鼎也会失效。你捍卫你的地位尊严,到时候却失了夫君,我等着你哭!”
她忽然道:“宫胤的问题,当真除了药鼎,再无别法?”
屋子里死一般沉默,龙翟冷笑不休。
千在意万执着,终不敌希望他乌发飘扬自在在她视野里活一场。
她在这一刻忽然彻悟,如果命运不允许她执念,或许执着只会让路越走越窄。
往事如飞梭穿裂心头,每一桩每一件,也是堵在四肢百骸里的心的碎片,拔不出除不得取不下,等待用时光和生命来化。
这一日终见他白发,这一日终知心痴傻。
此刻忽然明白心乱如麻的滋味,万千纠葛从心头缠绕,勒得心尖都似在发痛,勒出点点心头血,樱花般鲜红。
不愿见,逃避见,就不必承担?
内心深处,她是不是如龙翟指控的一样,如此自私?
她甚至不敢去碰他其余关节,她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是心虚的,和他最亲近的关系都有过了,却一直不知道最该知道的事。
景横波慢慢放下宫胤袖子,手指按在那处手肘,冰凉,熟悉的冰凉。
龙翟冷笑住口。
“别说了!”
“你……”
“你就觉得受了他伤害,但其实他受的伤害早早百倍于你,现在,要你牺牲一次,就这么难吗?”
“这样的你,这样自私的女人,配得上他的牺牲?够资格在此刻阻拦?你以什么立场阻拦?你为他做过什么?牺牲过什么?”
“或者你本该知道,但你内心深处怕承担那样的压力和内疚,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宁可自己不知道。”
“你享受着他的保护和照顾乃至牺牲,却不愿知道他的苦处。”
对面龙翟淡淡讥诮地看着她,说出的话最简单却最刺心,“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她不知道。
那一次,想必险些要他性命。
后来大概游走到了心脉附近,以至于他对生死不敢再担保,开始绝情地安排她的后路,所以有段时间,她能感觉到他心脏附近冰冷彻骨,所以有一次,她只是稍稍反抗,他的真气就无可控制。
那针,是锁阳禁欲的,所以宫胤一开始和她在一起,根本不能动情,一动情,真气失控,冰封雪困。
景横波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龙翟已经懂了她的意思,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