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都在喝酒吃肉,他们在这吹冷风忿忿不平之语。
其中一个喽啰大约是黄汤喝多了的缘故,在塔楼上说些闲话,转悠了一阵,便晃晃悠悠地走下塔楼,到了一处草丛边,似要小解放水。
裴楚从塔楼后面的山寨大门突然冒了出来,一手捂住这个喽啰的嘴巴不让起发出声音,跟着另一手持刀抹了对方的脖子。
将这喽啰放倒之后,裴楚见对方哼哼挣扎的声音并未引起塔楼上另一个喽啰的注意,便抓紧了脚步,快速冲了上去。
“哎呀……”
塔楼上的那喽啰大约二十出头,干瘦如柴,套着一件不合身的麻衣,猛一见到裴楚出现吓了一跳。
刚想张口大喊,裴楚已一个箭步冲到了对方面前,在对方还来不及拿起身旁的一杆木枪前,手里的长刀已经架在了对方脖颈上。
裴楚目光森然,看着这喽啰冷声道:“若敢高喊一句,我便砍了你。”
这喽啰看着脖子上的长刀还带着血迹,冰寒的刀锋贴着皮肤,激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立时将到了喉咙里的半截呼喊声咽了回去,转而战战兢兢地求饶:
“大……大爷饶命。”
裴楚看着喽啰慌乱的神色,一字一句道:“跟我说说山寨里的情形。”
这喽啰看着裴楚冰冷的眼神,不敢支吾,当下就将寨子里的情况一一跟裴楚说了。
山寨建在半山腰,有正堂大厅,头领喽啰居所,还有仓库和马房。
裴楚又问了一些紧要的,在那喽啰还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不相干的内容时,他手里的到猛然一划拉,跟着上前捂住对方的口鼻,立时结果了这喽啰的性命。
将这喽啰放到后,裴楚一跃跳下了塔楼,又去将那吊着的寨门放下,斩断了牵拉的绳索,再搬了几根树桩杂物,卡住了寨门的一些缝隙。
自学了道术,又经历了虎媪疫鬼妖人等事后,他于这世界有了真切的认知,尤其是一刀将县令廖知远枭首后,心中已无顾忌。
这是个吃人的世道。
谁吃人,我就杀谁。
“天色已黑,是个放火的好时候。”
裴楚站在寨门前的塔楼下,远远望着前方星星点点的火光闪动的松抚山。
他已经断了这松抚山山贼的前后去路,下一步,就是要将这山都烧了。
这松抚山三面环水,南面是绝壁,烧起来裴楚也不担心会牵连出去。
百多个山贼,哪怕他现在身轻如燕,动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