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快了不止一筹,可想要正面杀上去,只能是送死。
可有了火那就不一定了。
这松抚山既然带着个松字,自然多是松树,其中不乏合抱粗细的百年古木。
他先前在河岸边询问守老汉山寨情形的时候,了解了情况,心中就有了底气。
方才他又在松抚山几面查看,都注意到了这山中松枝落叶蔓蔓层层,当是好柴。
……
山寨上。
修缮得颇为宽敞的正堂,此刻,正是热闹。
七八个当家头目伴着一些亲随的山贼,正在席上大快朵颐。
桌上有牛羊家禽肉食,大盘装着,几坛子老酒开了封,大腕的酒水倒在碗里,酒香四溢。
在大堂正中的一处墙壁上,这是还用剪纸贴着一个硕大的喜字。
山寨大头领翟清高踞正中上首的一把虎皮交椅上,头戴红花,粗豪的面容满是喜意。
他手里端着一个大碗,朝着下面吃喝正欢的头领喽啰们高呼一声:“兄弟们,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来,大家酒满上,干了这一碗。”
“贺大当家今日大喜。”
“哈哈哈,大当家好福气!”
“祝大当家早生贵子!”
“你们这些贼厮鸟,莫别把大当家灌醉了,冷落了那小娘子……”
下方的头领喽啰一并高声叫嚷了起来,醉态百出,好不热烈。
“干!”翟清端起手中碗里的酒水,仰头咕咚咕咚倒进嘴里。
再放下手中的碗,一抹嘴,几许酒兴上头,看着满座兄弟,又放声大笑起来。
人生快意事,不过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纠集一班兄弟,呼啸山林。
而今,又将昔年惦念许久的美娇娘娶到手里,再没有比这更快活的了。
又啃了一个鸡腿,喝了几口酒,翟清忽地注意到了下首,一个斜眼尖嘴的枯瘦男子盯着面前的一盘肉,木愣愣发呆。
翟清微微有些疑惑,登时高声问道:“唉,乌兄弟,怎么不吃酒肉?莫不是我嫌我这松抚山的酒肉比不得你牛头山?”
那枯瘦汉子一双眼睛斜着,滴溜溜转了个圈,才嘎嘎怪笑了两声:“酒倒是能喝得,只是翟大当家……”
这枯瘦汉子说着,顿了顿,用手里的筷子扒拉了一下面前的那盘肉,“这肉嘛……呵呵……”
“嗯?”翟清眼珠子立时圆瞪,“这肉莫不是不合乌兄弟的口味,今日是我成婚大喜,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