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默默穿着衣服,一边在想接下来要怎么办,硬赖上顾应平看来是不行了,他显然现在清醒得不行根本瞒不过他。
她只得一脸委屈,咬着牙小声道:“还好侯爷清醒过来了,不然,我真不知道回去要怎么向昭云交待了。”
想到叶昭云顾应平又是一片头大,端着那空碗突然想这怎么会是一碗醒酒汤,却不是一碗烈酒。他掐着太阳穴道:“夜深了,郡主快回去吧。”
林姒清怎么甘心就这么走了,好好的计划被葛一春当头叫停她已经怒得不行了,她咬牙:“侯爷可你刚刚抱着我的时候说过不会辜负我的,我知道你有昭云了,可是我愿意做妾”
难得林姒清竟肯退而求其次,可惜顾应平现在哪有心情说这些。他摇头:“郡主,刚才是我喝醉了,如有冒犯我跟你道歉,但是越礼的话以后不要再讲,今晚你没来过我这儿,我也没有见过你。如此,既不伤害你的名声,也不会损害我们双方颜面,是最好的了。”
“顾应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醉酒说的话的就不是话了是不是,那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我这些年”
“一春。”顾应平突然一声厉喝,不仅把门外的葛一春吓到了,林姒清也吓到了,她从来没见顾应平生这么大气过。
他目光生寒叫人不敢直视,只听得那声音冰凉:“护送郡主回她屋去,我要睡了。”
若是以往顾应平自然小心翼翼赔礼道歉,可是现在他没那个心情,而且事实究竟如何,顾应平与林姒清心知肚明,这种时候他越发不想多话,林姒清越要纠缠他只会越烦。
林姒清似被吓到了,由着葛一春拉出了屋。这一天她倒算是见识了太多。先是李四月的惊艳;后是这个不为人知的顾应平,他的极度柔情与他这冰火两重天的怒气,种种皆是林姒清从未曾见识过的。
寅卯不天光,微熙露边白。霜寒冷似铁,沉幕不知晓。
这种时刻只有厨房做早饭的下人起床在忙碌了,主子贵人们个个都还在睡梦之中。更何况昨天大会便结束了,今天皇上要在上林苑再度宴请,大家都只想着睡个大懒觉,等到晌午再直接起床去赴宴。
但李四月却一晚未眠,又早早起来梳洗好了,她穿了一件素衫对襟上裳,百褶式玉色如意月裙,十字发髻上戴着累丝缠枝花纹梳背与腾花如意簪,耳朵上是珠花裹金耳坠,手腕上是红珊瑚缠银纹扣镯,十分清素却又不失大统的妆扮。
她等在那一排排文竹墙面边上十分的踌躇不定,说实话她已数次想逃跑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