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理智告诉她要清醒,要淡定,既然来了便要将一切结束之后再走。
她想了整整一夜,是与周丰翼大吵一架,决裂分别;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继续生活下去。她纠结得头发都快发白了,一双眼若非是上了浓妆,那黑肿的眼眶必然显眼。
她思考的结果是后者,对,她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情,跟周丰翼继续生活下去。因为她已经没有勇气去面对顾应平,当初负他在先,如今又有何颜面再出现在他面前,林姒清说得对,她就该立即离开才对。
既然已经对不起顾应平,那便负他到底吧,但是她不能再让顾应平为她消磨美好的人生时光,他需要一个力量去推着他前进,去迎接另一个新生,另一种期待。而周丰翼不同,她不能同时对不起两个男人,她总要全一个。
葛一春打着哈欠出得门来,瞧见等在门口的人他也惊住了,下人来报只说有人要见他并未说是谁,他还以为是林姒清要单独找他麻烦呢。
看着她缓缓转过头来,他心头一惊,真的是李四月。
李四月看到葛一春的时候,也惊住了。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她来见葛一春只对下人说要见永都侯的贴身下属,她并不奢望葛一春还在这儿,可他在,便更好。
“周夫人。”葛一春挑着眉眼似是有意戏弄这三个字的意味,别有趣味的唤她。
李四月心脏一抽,但她还是强作镇定,她道:“我是瞒着丰翼过来的,所以必须在他醒来前回去。”
葛一春皱眉,没有多余的寒暄,虽开门见山很好,但这话什么意思?
他冷哼:“那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我是不会带你去见侯爷的。”
“我不会见他。”李四月深深抽了口气,口齿麻木地道,“我昨天才知道你们也在这里,我知道我欠他一个解释,可是我不想向他解释了。一春,请你转告他。就说就说我回南楚了,以后不要再找我,他那么好的人,应该值得更好的人。”
“你竟果真如此绝情。”葛一春还当她要说什么情深似海的话,比如什么舍不得,什么忘不掉可没想到她一开始竟是要顾应平忘记她,要顾应平重新开始,“我们侯爷若真能重新开始也不需要等这十几年,他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你再清楚不过,李四月你怎么能这样无情无义,当真是婊”
婊,子无情四个字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葛一春叹了口气,只道:“哼,也好,你跟周丰翼倒是相配得很,都是这种无耻卑鄙之流。”
葛一春说这么过分的话,可她却半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