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他知道他再多留下去只会越发舍不得,这也是他一回来就遣散下人,退回院落的原因之一。
周丰翼亲自送他出城,二人策马扬鞭,进行了一场赛马比试。待到停下马来,顾应平才说:“你回去,她醒来身边无人相伴,会不自在的。”
“谢谢你。”周丰翼笑着在他胸前佯打了一拳,“我知道这个决定对你来说很难,可是你若不肯放手,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总不能真提刀杀了你,你知道我下去那个手。”
“可别对我说这些煽情的话。”顾应平打断他,“于感情之事,这辈子算你棋高一招当年演技出神入化,我竟眼拙未曾看出,技不如人输了你,错过她也有我自己的责任;但是下辈子你不会再有机会了;而于朋友之义,算起来你也未曾对不起我,四月有句话说得对,若是当年换了我是你,也许我也会做同样的决定。”
“所以,永别了。”他道,“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也不能再见她了。”
周丰翼点头:“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待她好的。回到吴越,记得给我写信。”
顾应平笑了,看着他:“是啊,写信。我倒是突然明白当年我离开南楚,你却借口事忙不肯送我的原因了。”
周丰翼低了下头,没有说话,顾应平调转马头一声长喝,手中长鞭挥扬,一骑红尘自周丰翼身旁滚滚而去,马蹄声渐渐远去,人影也自视线中淡化,周丰翼才长叹了一口气,他不想待到她醒来见一面再走,也许是对的,有些事,快刀斩乱麻最好。
可是,顾应平终究没有告诉周丰翼那两晚一天里他与李四月究竟说了些什么。不过见过面说说话,能说什么却能说得动顾应平主动放弃了李四月,周丰翼真的很在意,很想知道。
但他知道,很多事如此划上句号就好,若再度提起,只怕并不会过于美妙。所以李四月醒后,他也没有问她。
李四月是第三天醒的,彼时顾应平早走了整整两天了,小安给她端药进屋告诉她顾应平已经走了,并且跟周丰翼和解了,李四月只点了点头,什么也没再说。
她身体并无大碍,休养了五六日便活蹦乱跳了。难得见这天天气放晴出了太阳,李四月便想舒展一下筋骨,亲自拾掇一下屋内,小彩自然不可能真放任其独自做事,便与之一起收拾。
可是待得收拾梳妆台时,小彩打开了李四月多年未用的一个首饰盒子,只见里面安静躺着了一枝梨花簪子,旧是旧了些,但梨花依旧清透白净,漂亮如初。
“这簪子真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