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小彩拿在手里打量,“夫人,这也是国公爷送你的吗?”
李四月不防她竟将这东西拿了出来,一把夺过,可是却又舍不得立刻放回去,只拿在手里摩擦了几下,眼神底下透着隐隐的不舍与思念,想当初封闭这簪子便决心一生一世都不再用,并告诉自己与顾应平音尘两不相闻,只一心待周丰翼。
他未等到自己醒来便走了,一句告别的话也没留,可是李四月并不怪他,知道他心里的苦哪里还敢与她当面告别,那岂非是拿刀凌迟他。可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走,可知她又多心疼,明知这一别是真的永生无再相见了。
“你若舍不得,倒是可以去追他。”门口周丰翼的声音冰冷的响起。
小彩赶紧退了出去,李四月忙放下了簪子,正准备关上首饰盒却被周丰翼赶上来一把拿了过去,他转动着手中那簪子冷笑:“这么多年没见你戴,我还只当是你放下了他早扔了这东西,原来一直藏在暗处,是不是就像他一样,一直藏在你心里的某个的角落。”
“丰翼。”李四月走过去看着他,声音尽可能的轻柔,“他都已经走了,你还这么疑神疑鬼做什么,不过就是收拾物品翻出了长久未用的一支簪子,并没有什么的。”
李四月希望一切就这样结束,不要再起纷争,也不想跟周丰翼吵架。
周丰翼却将簪子捏得紧紧地,看向她,笑得十分诡异:“并没有什么?到底有没有什么,估计也只有你和他知道了。”
“丰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四月有些愠怒,“难道他走时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他是说得很清楚,可是周丰翼的心里却十分不清楚。他看着李四月:“这几日你借口养病不肯出门,连我想来陪你吃过饭也被婉拒,四月,是不是因为他走你十分神伤不愿敷衍于我,所以索性不见。顾应平走前说你说服了他,可我实在不相信他那般决绝的态度你怎么说得服,他还说他已没有遗憾了,你告诉我的,他的遗憾是什么?又为何现在没有了?”
李四月看着周丰翼,她明白了,周丰翼吃醋了,介意了。他吃醋顾应平突然又率性放手,吃醋顾应平把态度弄得好像与她心意相通不再有所他求的样子;但他又介意顾应平与她与那北山下单处了两晚一天,介意顾应平即便离开还是对她不死心。
周丰翼一直不问大概是不想跟她吵架,可是今天看到她拿着这簪子,一副伤神的表情该是触到他逆鳞了,又或者周丰翼再也受不了一个人在心里胡思乱想,非得要问个痛快明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