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顾应平忙拉住她,“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小心身子。”
李四月推开他,直是摇头:“我没事,只是应平,我知道的,丰翼他把我托付给你,以为你是我一生最爱的男人,我便从此一定能幸福的跟你生活在一起,可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回不去了啊,应平,你明白吗?”
“我知道,我不求什么,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让我守着你就好。”顾应平道。
李四月低低地苦笑,她道:“好好的,是啊,我刚在吴越醒过来的那几天,茶饭不思,食欲不振,我没有一时一刻不在想着随丰翼去了,这么多年我再没有过想轻生的念头,可那几日里我躺在床上动也不肯动一下,就想着立刻死了多好。”
“可是我不能啊。”李四月倚着周丰翼的墓碑边上坐下,苦笑道,“每次刀逼近自己的脖子我便想到腹中的孩子,我不能死啊,我怎么能死呢,我肚子里还有丰翼留给我的,我们唯一的孩子。”
“应平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总回想起,回想起那日丰翼初初知道我有了身孕那高兴的模样,他第一次笑得像个孩子一般,他抱着我转了好多好多圈圈,然后就天天想孩子的名字,可惜到最后他也没能想出一个名字来。”
“丰翼他爱这个孩子,他也一直都想让我给生一个孩子的。所以我怎么能死,我必须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养大我跟他的孩子,我还要告诉孩子,他的父亲是一个人人敬佩的英雄,要带着孩子回南楚,去看当年他父亲曾抛头颅洒热血的那片疆土”
顾应平握着她的手,道:“四月,你说得对,你得好好将养身子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毕竟是丰翼唯一留在这世上的骨血了,你放心,到时候我会也会像对桓儿那般也收他为义子,然后亲手教导他的武功文学,好不好。”
顾应平想后来这些天她终于肯好好吃饭,应该也是想通了这一点,一切为着孩子她不得不隐忍吧。
李四月点头:“好,好。不过丰翼大概做梦也不曾料想到,他出生在后蜀,建业于南楚,最后竟会葬在这从未来过的吴越地界上吧。也不知道丰翼在这里睡得好不好,习不习惯,会不会认土。”
“四月”
“他为什么不肯托一个梦给我。”李四月哭诉道,像个孩子一样无助,“这么久了,你相信吗,我从未梦到过他,为什么他不肯托一个梦给我。难道他以为我到了你身边从此就幸福了,再也不会想他了吗,所以他不肯不愿意再出现了吗。为什么?”
“四月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