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福霖闻言,把林创让到沙发上,亲自倒了一杯水,放到林创面前,然后与他相对而坐。
“古人云:‘治官事则不营私家,在公门则不言贷利’。我们民国政府不讲求公而灭私,那样不合人道。就是你刚才所说的先公后私,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呢?党国若多一些你这样的人,内忧何愁,外患何惧啊。”黄福霖叹道。
林创一听这话,感觉黄福霖似乎言有所指:“莫非他是在暗示我秦光的事么?怎么无端发开了这种感慨?”
“科长,卑职受处座和科长之命,回乡搬取家人到重庆,以免除卑职后顾之忧。卑职虽然算不上聪明人,但也不是辜恩灭情之人。先赶回来汇报任务完成情况,是怕误了公事,也是卑职份当所为,哪有科长说的那么高尚?”林创谦虚地说道。
“嗯。”黄福霖欣赏地点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来了,那就先说说公事吧,把公事说完,我去拜望一下令尊令堂。”
“不不不,不敢劳烦科长大驾。科长,不瞒您说,家父家母,包括良策父母,都是乡下人,一辈子没离开过家,您要是去了,他们怕是紧张得连话都不会说了。”林创赶紧连连摆手,拒绝了黄福霖的好意。
“哈哈哈,你小子啊,我是你的上司,只不过一个科长,尾巴靠着眼的官,又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哪能吓着老人家?”黄福霖被林创捧得哈哈大笑。
“行了,咱们先说公事吧,其它事一会儿再说。”黄福霖继而把笑容一收,对林创说道。
“是。”林创把济南之行,详细汇报了一遍。
当然,唐扬杜写的那份保证书,他自然是选择性没有汇报。
“非常不错。林创,你是从不会让我失望啊。刺杀板田寿之,选择的时机非常恰当,而且干净利落,不留手尾,就算马俊的行动科,也不见得能干如此漂亮。最为可贵的是,你很有大局观,眼光没有局限在完成任务上。我指的是你不但弄到了韩主席与日本人的口头协议,还成功地在济南安下唐扬杜这颗钉子,捎带脚还救了吴文一命。做完这些,仅仅用了三天!不得不说,非常完美!我即使想挑毛病,也挑不出来啊。”黄福霖赞道。
“科长,您可别夸了,再夸卑职可容易骄傲。”林创谦虚地说道。
“哈哈哈哈……,事实如此,你有骄傲的资本!”黄福霖道。
“科长,不知道韩主席与日本人的协议内容价值大不大?”林创问道。
“嗯,这么说吧,这个协议无论姓韩的将来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