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兵,怕不有过千人”
“隔多远了?”柳如是倒并不慌乱,先问一声,接着又问道:“冒府那边,派过去的人说他们回来了没有?”
“回夫人,还没。”
“好,来人,给我换男装”柳如是神色不变,但语气十分决然:“我要出去。”
“啊?”钱谦益大惊道:“千万不可啊。兵乱一起,那可是什么也不讲的。况且这些淮安兵都是刘泽清使出来的……那是什么人?敢生吃人心的主”
“我可不管他吃不吃人心。”柳如是神色十分平静,淡然道:“我就知道,如果这会子我藏起来不出去,那可就是毫无人心。现在乱兵还隔一点路,我会心。”
她再怎么说,钱谦益又怎么肯放他出去?
乱兵能出来,而且走的这么远,城中还一点动静也没有,很明显,这是几个勋戚不满侍卫处和皇城禁军的规模展布,也不满户部最近给侍卫处拨给的物资银两,而带这些淮安兵的将领也是不满自己权责被削,精兵被夺,所以联起手来,做了这么一场戏出来。
这浑水简直深似黑潭,怕是皇太子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如果要善后,最多砍几个所谓的带头闹事的兵脑袋,底下该怎么还是怎么。
难道能把这五千淮安兵和勋戚大臣们全宰了不成?钱谦益老谋深算,看着柳如是,用十分正经的语气道:“夫人,不要逼学生下令绑你起来……现在这个时候,天老爷也没有办法。冒辟疆遇上了,能保命就是神佛佑护,真遭什么不测,也是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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