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喜欢搞事,防不胜防。”
裴聂觉得练武者太吃亏了,稍有不慎就可能被迷幻迷惑。
武者强大自身,并不擅长操控,只能防范和避免遭遇术法,只有越来越多的经验,才可能免得一次次的吃亏。
这数天连连吃亏,他已经全无了年轻人的傲气,开始变的谦虚谨慎。
“道观的人还是做点实事的,不然他们也过不下去。”
渐渐迈向通玄观,靠近了颍城的城郊,路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此时临近天黑,按理是没这么多路人。
但众多人都维持着沉默不语,在路上慢慢的行走。
“张县令,颍城已经贫穷到如此地步了吗?”
秦怀仁一脸沉重的跟随在后,他放眼看去,只见着一排排都是贫困者,从头到尾有近百人。
这些人脸带土色,身体瘦弱,紧紧闭着嘴巴,极为沉默,生怕多说一句话都会用掉体内的力气。
若要计算那已经排完队走人的,那数量便更多了。
这些人手中拿着瓷碗陶罐,似乎在等待前方的施舍。
“颍城地少人多,是有些穷,而且咱们今年的税有些紧凑。”
张烈回了一句,似乎对这种情况已经常见。
“尤其今年遭遇了旱灾,一些小户入不敷出,只得来通玄观讨些吃食了。”
他引着众人向前,只见队伍的最前方,一个穿着破烂道袍的小道士在不断分发着稀粥。
“谢谢!”
“谢谢道长!”
“谢谢张道长!”
……
直到领了粥,这些人才从嘴里吐出词来。
还有些温热的稀粥在数秒后便入了肚,这些人才彷佛多了一些生气,晃晃悠悠的拿着碗和罐走远。
也有一些人小心翼翼的捧着稀粥行走,这大概是想着拿回家去。
想想长安的挥金如土,众人不由一阵阵的沉默。
久居长安,见多了同阶级的人,他们很少见到这种场景。
虽然知晓底层的生活不一样,但这不一样的水准上下差的太远了。
都说如今的大唐走向了盛世。
可盛世之下,还有如此多饥民。
秦怀仁等人难以想象在那乱世的年代,普通百姓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并州税重,原因是有汗国在重重压迫,不得不组建庞大的军团,也不得不抽调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