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与他说说笑笑,但崔幼伯日后再约请的时候,对方便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辞。
尤其进了腊月,人家的理由更充足了:快过年了,家中琐事甚多,待年后再邀崔郎吃酒!
不行,这样不行!
崔幼伯急得在书房里团团乱转,屋子里即使不生熏笼,他脑门上也渗出了层层汗珠。
郑勤见状,也暗自心焦,思量再三,他建议道:“观那几位郎君的言行,足见他们决不愿轻易让出盐田。不如咱们亲去盐湖看看,没准儿能想出什么好法子呢。”
崔幼伯停住脚步,双手撑着书案,双眼无意识的盯着几卷摊放着的地方志和蒲州舆图,沉思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点了点头,“好,明日咱们就去盐湖。”
次日,崔幼伯与郑勤轻车简从的奔赴了解县的盐湖。
到了目的地,一股浓浓的咸味儿扑面而来,望着银光粼粼的湖面,以及盐湖四周大大小小整齐的盐田,崔幼伯才发觉,他之前对那几位郎君说的话有多么的苍白无力。
换做他,守着这样巨大的盐湖,拥有数块甚至十数块上好的盐田,他也不会为了些虚无缥缈的‘许诺’而放弃这些。
这哪里是盐田呀,分明就是一颗颗摇不尽的摇钱树呀。
郑勤游历了不少地方,但似眼前这般大的盐湖,他还是第一次得见,这狭长的湖水,足足有两百顷。更妙的,不是这盐湖的面积大,而是它狭长的形状,极方便在四周开辟盐田。
而解县当地的人们也充分了利用了这一点,瞧面前这大大小小的或长方形、或正方形的盐田,郑勤不由得赞一声:妙极!
两人立在湖边静静的呆了好一会儿,崔幼伯长长舒了口气,扭头问郑勤:“齐光,看了这盐湖,你有何主意?”他们是来整合盐务的,此刻并不是赞叹、感慨的时间。
郑勤沉默的看着因冬日而寂寥的盐湖,思忖良久,问道:“肃纯,你可知这盐湖属于官府还是私人?”
这个问题好回答,崔幼伯想都没想就说道:“按照法律,名山、大川、湖泽等地,不得恩封、不得买卖。这盐湖是解县的名湖,依律应属于当地官府。”
就算县令违例将盐湖卖了出去,崔幼伯也能正大光明的拿回来。
郑勤扫了崔幼伯一眼,似是提醒的叹道:“这便好,呵呵,盐湖属于官府,他们要从此引取卤水,理当课税呀。”
崔幼伯闻言,心下一动,似是有个念头要破壁而出,他缓缓围着湖边踱了几步,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