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济堂仍保留着当初被蔡珩打砸之后的狼藉,被翻倒出来的药柜里,药材也所剩无几。
凤举和慕容灼到了贫济堂时,鬼医沐景弘正孤身一人收拾着。
“沐先生!”
沐景弘转身乍一看到凤举一袭男装,不禁愣住。
凤举挑眉轻笑:“怎么?沐先生不认得我吗?”
沐景弘垂下了头,透过那遮掩的长发,凤举隐约在他唇角看到一丝极浅的笑容。
“贵女这身装束,加上气质转变,直追本门古传的易容之术。”
若非凤举主动叫他,恢复一贯的姿态,他一时间还真是难以辨认。
凤举眼睛一亮,好奇道:“易容之术?我只在书中看到过,难道当真存在?”
沐景弘点了点头,看向她的手:“看来贵女的手已然好了。”
“是!多亏有沐先生的药,否则凤举今日之事决计难成。”
“不必谢我,是长陵王有心。此地杂乱,无处让贵女安身,若无事,便请回吧!”
“不,凤举此来除了道谢,另外是想请沐先生为我诊一诊脉。”
沐景弘疑惑地看向她。
凤举补充道:“并非是为朽骨,而是……”
犹豫了一瞬,家宅之事外传总是不妥,可她如今能信得过的医者也唯有沐景弘了。
“不瞒沐先生,是近来凤举发现可能有人在我闺阁内做手脚,为防万一,才想请沐先生看看。”
慕容灼听后直接抓住她的双肩转向自己:“有人在栖凤楼内对你下手?你为何不告诉本王?”
“我也是今早才发现异状,而且也仅仅是我猜测。”
沐景弘快速收拾出桌案,示意凤举将手腕放上去。
凝神查探片刻之后……
慕容灼急问:“如何?”
沐景弘摇了摇头:“并无异常。”
慕容灼顿时松了口气,可凤举仍是拧着眉,思及那床锦被和云团的种种异常,她总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难道是她神经太过紧绷,想多了吗?
沐景弘看她仍有犹豫,沉默了片刻,说道:“若非真的无事,那便还有两种可能,其一,慢性伤害,短时间内无法诊断,其二,贵女本身对那种伤害有抵抗性,不受其影响,但贵女受朽骨所累,身体羸弱,第二种可能性一般很小。”
“阿举,你没有更多线索吗?”慕容灼问。
凤举摇头,现在只希望能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