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
楚康看过细作送回来的绢条内容,满脸怒容,直接将绢条扔在了桌几上。
“难怪衡广今日在朝堂上总是针对我。”
恰在此时,一个俊秀清雅的青年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袭素袍显得身子有些孱弱,外面披了件银狐裘,几缕墨发挂在衣襟,整个人宛若一副黑白水墨画,没有一点明快的色彩。
“自三弟与衡永之那件事后,衡广不是便一直针对父亲吗?”
“云儿,你不知道,衡广近来的确一直针对为父,可今日在朝中他是变本加厉,我还一直纳闷,原来是有人故技重施!”
楚康气愤难耐,拂落了桌上的杯盏,杯盏落地瞬间粉碎。
“上次便利用七杀阁杀我一子,还让衡广将怨气都撒在了我楚家头上,这一次,居然又用同样的手段!实在可恨!”
楚云拾起那张绢条看过:“杀衡宁之的是七杀阁的杀手?还落下一人?”
他随即烧掉了绢条,若有所思道:“父亲,此事恐怕有蹊跷吧?上次之事尚未平息,七杀阁那边又岂会火上浇油?”
“报——”
管家跑了进来,说道:“家主,外面来了几个人,抬着一口箱子,说是衡家送来的。”
楚康皱眉,暗暗忖度着衡家又在耍什么花样。
管家还在一旁等着。
楚云道:“先将东西抬进来吧!”
“是!大公子!”
不多时,一口大木箱子便被抬进了大厅。
楚云上前命人将箱子打开,木箱内竟是一具尸体,一身黑衣。
楚康失色:“这、这是……”
楚云想起了绢条上的内容,伸手扳过了黑衣人的头,那颈后赫然是七杀阁的星月图纹。
“看来这便是落在衡家的那个杀手了,衡家这是在示威,看来接下来衡家要针对我们有大动作了。”
“云儿,可你方才……”
触及楚云平静如冷湖的目光,楚康的话戛然而止,强作镇定屏退了左右。
屋内只剩下了父子二人,和那一口大木箱。
“云儿,你方才不是说,七杀阁那边不会在此时火上浇油吗?那这个杀手……”
楚云绕着大木箱踱了一圈,说道:“七杀阁的星月图纹是用特殊的毒药纹绘,一般人根本不可能仿制,所以这个杀手的确是属于七杀阁的。帛条上不是说当时还有三名杀手逃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