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
周旌面色大变,颤声言道。
许攸面沉如水,说道:“如果是其余的校尉,我并不会有丝毫的怀疑,但是皇帝却派了蹇硕前来。”
“蹇硕不仅仅是上军校尉,还是绣衣使者的统领,这个想必没有人会不清楚。”
“高邑城的绣衣使者越来越多,甚至于前些日,我身旁都有过绣衣使者的踪迹,这种种迹象,尽是表明了我们的身份已经泄露。”
许攸微微俯身,低声道。
“我等不知道绣衣使者是重新设立的具体时间,但恐怕早在我派人入京联络之时,便被绣衣使者盯上了。”
“这……”
周旌心神大乱,一时间失了方寸,毕竟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王芬面色惨白,他没有心存任何的侥幸,他知道这一次只怕是难逃一劫了。
“现在还无须慌张。”
许攸敲击了一下安卓,止住了慌乱了周旌,沉声喝道。
“绣衣使者没有直接抓人,这就证明了他们的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而且王使君贵为冀州牧,掌握冀州的军政大权,绣衣使者肯定不会擅动。”
“就算是蹇硕亲自来到高邑,也不会在没有确定之时贸然行事,毕竟这可涉及到一州牧,我们还有时间,此事尚有挽回之机。”
王芬闭上双目,有气无力的言道。
“此事怕是结局已定,无法挽回了……”
许攸面色微变,王芬是主谋者,地位最高,拥有的权柄最重。
周旌不过是出资赞助,招募门客,结交豪杰,他慌乱了并不打紧。
但是王芬却不能慌乱,却不能失去了进取之心。
许攸急忙劝道。“使君,叛逆之事关乎的不仅仅是你一人的性命,谋逆者身死族灭,使君忘了吗?”
看着王芬的神态,许攸的心也是落入了谷底,王芬的神情彷佛已是认命了一般。
“此事确实已成定局,子远你不了解皇帝啊……”
王芬长叹了一声。
党锢之祸还历历在目,他知道当今的天子虽然沉迷享乐,但是却对权柄极其看重。
蹇硕此行带领禁军前来,只怕是不会顾及他的冀州牧的身份。
许攸看着叹气的王芬,一颗心也是凉了半截。
但是许攸还是不想放弃,绣衣使者很大可能已经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