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满江也不由地松了口气,若是聂梅执意要去,他自然不会拦,虽然这有违规矩,但为了兄弟,就算霍出性命又何妨。
见天色已经不早了,钟满江起身告辞,他还要回去召集人手,制定抓捕方桉,谁也不知道狡猾的陈四会不会提前嗅到危机。
在门口送走钟满江,聂梅面色凝重的望向屋外的雪景,这一夜,注定不会安定了。
是夜,钟满江带着十几号人来到了广寒楼外,此时乌云蔽月,广寒楼内却一反常态地没有点灯。
“禀大人,阿力不见了。”
一个手下急匆匆地走过来,凑到钟满江身边小声地说到。
“怎么会不见了?”钟满江皱眉问道,阿力是他派来盯梢的。
“属下也不知,下午他还在的。”这名手下显然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这时自远处传来了打更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接着就是“邦邦”的敲击声。
“叁更天了,等不了了。”钟满江沉声说道。
“进!”
随着一声令下,广寒楼的大门被众人一下撞开,火把也顺势燃起,整个大堂顿时灯火通明。
只是,门后的景象让众人都傻了眼,只见诺大的厅堂内空无一人,只有正中的大梁上挂着一具浑身是血的尸首。
在场之人仔细一看,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被吊着的,正是负责盯梢的阿力。
“快,把他放下来。”
钟满江急忙吩咐,但他也知道,人八成是没救了。
“禀大人,阿力他死了!”
……
另一边,京郊南边的某座茅屋内,这个时辰仍燃着油灯,桌旁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
聂梅一直在等消息,他不时地看向里屋,脸色晦暗不明,聂映雪则早已在里屋熟睡。
聂梅打算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聂梅不禁精神一震。
“来了吗?”
只是,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变了。
不对!来人不是钟满江。
刚走到门口的聂梅身形急速向后退去,下一秒,房门就被从外面一脚踢开了,手臂粗的门栓竟直接被一脚踢断。
聂梅反应极快,退后的过程中还不忘一把摘下悬于墙上的官刀。
待烟尘散去,一个身穿粉衣,油头粉面的人出现在聂梅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