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处小院,刚刚从工部返回的姜秀成脱下官服,在水井边认真洗过手,然后朝一个小屋走去。
王柄权刚来此处,就发现了对方怪异举动,还以为这小子开窍学会金屋藏娇了,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少年四下打量一番,发现无人后,从怀中拿出钥匙,打开了足有两斤重的锁头。
小屋内,光线有些昏暗,东西少得可怜,除了正中一口大箱子外,就剩下墙边一张巨大琉璃镜了。
那琉璃镜虽看着大,但边角多有磕碰,镜子里的人影看起来歪七扭八,一看就是琉璃厂的残次品。
王柄权见状忍不住笑骂道:
“臭小子,吃贪藏私都不知弄点值钱的。”
……
少年从怀中取出一把黄铜钥匙,王柄权看到钥匙时,脸上立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哐当”一声,木箱被少年费力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各色衣服,做工精细,每件都价值不菲。
少年小心翼翼拿起其中一件,轻轻展开,放在身上比量起来,这是一件靛蓝文士长衫,尺寸大小刚好符合少年的身材。
王柄权见状脸上笑意更浓,这箱衣服是他临走前留下的,他知道对方喜欢长衫,但为人又极其古板,靠那点俸银,怕是攒一年都未必能置办起一件像样的衣服。
他以前正好存下不少,搬家带走又不值当,索性做个顺水人情,找裁缝修改一下,直接送给了姜秀成。
少年这边正美滋滋地照着镜子,外面响起姜修业的声音:
“秀成啊,别搁那偷摸照镜子了,我早就知道了,赶紧去帮我打壶酒。”
少年闻言有些尴尬,将衣服放回箱子,重新锁好,这才出了门。
王柄权微微一笑,身形闪动间,没了踪影。
……
东罕皇宫,一袭深红太子服的男子正搀扶着女子去给东罕大王请安,楚不休眼见儿媳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眼中透出喜色,再过些时日,他便打算将这王位传给儿子。
与东罕隔江而望的南羌,一位老者正在房间收拾衣物,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奔进屋内,兴奋道:
“爷爷,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啊?”说着,转了个身,露出自己背后不大的包袱,“看,我都准备好了。”
老者笑着摸了摸孙子的脑袋,又看了看站在门外的儿媳,说到:“咱现在就走。”
门外,三军早已集结完毕,所有人都面露不舍,为首之人,乃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