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子的娘舅,名叫谢灵玉,负责接替老者的职务。
老人先是扫视一眼昔日袍泽,然后朝谢灵玉抱拳道:
“劳烦谢将军待我照顾好这帮兔崽子。”
“严将军放心,谢某定当以兄弟相待。”
老人点点头,最后看了眼澜江方向,转过身,一向挺直的腰背在这一刻终于松了些许。
“送严将军!”三军发出整齐的口号。
背过身的老人,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
西边大漠边,靠近西赤的一座卫所中,一名腰悬酒壶的黑衣汉子跨坐战马,手中一杆大枪横扫而出,直接将三名身穿披挂的手下全部拍落马下。
汉子一击得手,放肆笑道:
“都说了你们还嫩着呢,今天就别喝酒了,老实值夜吧。”
这时一旁副官轻夹马腹走上前,嬉笑道:
“将军,我也馋酒了,要不要加注?”
黑衣汉子晃了晃腰间酒葫芦,“阿修,这一整壶,赌你给我洗一个月袜子。”
“成交!”
名为阿修的副官说完,手中银枪直刺而出。
王柄权望着这一幕幕,心中百感交集,就在这时,他突然心有所感,望向西北方,那里,一道金光正冲天而起。
……
西域法灵寺,修为停滞多年的女法王突然顿悟,坐化飞升,金光近乎照亮半片天际,在场僧众信徒见状,无一不跪地参拜。
唯有女上师刚收的那位小徒弟,没有去看已是空壳一具的师尊,而是走出房间,静静看向寺中那座从未植有荷花的池塘,池塘在顷刻间绽放出朵朵金莲,本名燕子的小沙弥双手合十,口中低语道:
“师父说过,辜负此景,才是罪过。”
王柄权立于半空之上,看着面前的金色人影,有些哭笑不得。
“上师,您这是看破红尘了?”
人影并未开口,只是伸手指了指东南方向,随即直奔天际而去。
王柄权挠了挠头,心说都成佛了还是喜欢打哑谜,心中虽这么想,但还是闭上眼,仔细感知着刚刚女法王所指的方向。
下一刻,他勐然睁开眼,杀气凛然,“找死!”
言罢,王柄权手指一动,一柄仙剑自中州而出,瞬间穿越千里,直奔巴蜀唐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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