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清静得很。”
“母后,柳木青及那帮将领的亲友当如何处置?”
“既然那些将领敢造反,便是做好了觉悟,一味狠辣不但于事无补,还会惹怒他们,不如先留着,总归会派上用场。”
“孩儿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
王诏祺拿着几封信件离去,直至身影彻底消失,太后刘雉才叹了口气,低声感慨道:
“孩子确实长大了,都知道跟当娘的耍心眼了。”
女人再度看向桂树,那是先皇在世时,一家三口共同植的。
当时忙活了小半天,弄得灰头土脸,现在想想,还是忍不住发笑——只可惜这样的好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
乌王入主樊雄后,背靠整个西南,第一时间切断了主干道,其内钱粮人员一律成为他的私物,许多官员不等拖家带口逃离,便被乌王部下截留。
摆在他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尽好自己职责,安抚百姓,给予乌王最大支持,另一条则不需明说,是死路。
王泗衡的宅心仁厚只在心情好时有用,下令斩杀了十几名实权官员后,剩下的人总算知道这位王爷没跟他们开玩笑,一个个老实本分完成对方交代的任务。
凡事总有例外,一位知州亲眼目睹几位同僚死在面前,非但没害怕,反而跳着脚骂娘,言语之污秽,丝毫不像读书人。
如此有胆魄之人,终究是抗不住一刀,刀是乌王亲自捅的,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他半边袖子。
“王爷今天这是怎么了?”后方士卒中有人窃窃私语道。
“一看你就是新来的,老兄弟们都知道,王爷心情不好就会亲自动手。”
“因为啥事?”
“八成是王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