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苦?”吕嘉问哼了一声,“我现在做了大商人,不过几个月时间就获利数万缗,做官十年都赚不到,怎么能说苦呢?”
曾肇闻言也只是叹息。吕嘉问一定是受了丧子之痛的打击,才破罐破摔掉进钱眼里去的。可是自己又能说什么呢?吕嘉问的儿子,可是为了新党而死的……
“那……那望之兄你有用得着我的,尽管说就是了。”曾肇的意思是,吕嘉问在生意上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尽管开口。
“好!”吕嘉问居然真的点点头,“那我就说了。
子开兄,《天涯士约》可是在你的支持下制订的?”
“是,是啊。”曾肇听对方提起了《天涯士约》忍不住眉头大皱起来。
《天涯士约》的确是在他的支持下拟订的。而且所有的条款他都看过,觉得没有问题,才同意在天涯镇试行的。至于试行的结果……不能说不好吧?现在天涯镇的户口增加极快,几乎够得上一个望县了。镇上的商业也发展得很好,住税和过税都有直逼海州榷场的苗头了。
可问题是,这个天涯镇越搞越像界河商市了!在商业繁荣,人口聚集的同时,商人的势力也迅速膨胀。几乎一半的镇老,不管他们有没有官身,实际上都是商人。而天涯镇的镇长花满山,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商人,连个官身都没有。
“子开,”吕嘉问冷笑着,“天涯镇可要变成第二个界河商市了,你的功劳可真是不小啊!不知道御史言官们知道了会怎么想?”
曾肇有些无语。这事儿按照以往的官员考核标准的确是有功的。界河商市现在还在五年免税期中,朝廷能见到的利益就是市舶司的十万缗包税,若是五年免税期过了,总收益达到二十万都有可能的。而天涯小镇现在发展的也很快,几年后说不定也能达到十万以上的税收。
可问题是,这个界河商市已经很不对头了……听说那里常住的人口都奔十万而去了!折算成户数怎么都有一万多,可以算是个州了。而所产生的财富,更是抵得上一个大州。
这样一块地盘,怎么能不在朝廷的直接管辖之下呢?
当然了,这事儿因为涉及到宋辽关系,所以现在也没人敢多提。可是天涯镇不一样,那是在大宋的土地上!要搞得和界河商市一个模样,那还不让御史和言官喷死?
“望之,你快别说了……”曾肇连连摇头,“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拿天涯镇怎么办了。”
“自然是重选镇长了!”吕嘉问道,“既然是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