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初的那个声音,那个自称是阿朵娘的。
而后又是一只手上来,紧紧握住了沈清辞的手。
这手很暖,却是十分的粗糙,甚至她都是可以感觉到,这双手上那些粗糙的纹路,就像那时的娘亲一样。
娘亲为了养她,做过绣活,种过地,也是给人缝补过衣服,那时娘亲的手也是如此,可是她娘亲是娄家女。
娄家女生来便会制香,理应也是一双细腻的手,柔滑,葱白,也是干净,哪像的她娘亲的手,冬天会生有冻疮,到了春天又痒又疼,最后就连摸到她的脸之时,都能让她感觉到疼。
可是她却最喜欢娘亲摸着她的脸,因为这是娘亲的手,只要有娘亲,她就什么也不怕。
只要有娘在,就不会有人欺负于她。
只要有娘在,也不会的有人欺骗于她。
可是她早就没有娘了。
而现在这样的一双手,真的很像娘亲的手。
“阿婶!”
“阿朵哭了,你看阿朵哭了,我就知道,她能听到我们说话的。”
“阿朵,阿朵……”
握着她手的人突然大哭出了声。
而后沈清辞记着的,就是这个女人几近都是崩溃了的哭声,而她甚至都是不知,到底这是哭的伤心,还是哭的惊喜。
而自始至终的,她也都只是外人,也是听着别人的话,听着别人的哭声……
而在梦中,似乎她又是被人灌下了那种又苦又涩的药汁,这样的苦,也是让她十分厌恶,她虽然不怕喝药,却又是讨厌喝药,尤其是后来,她的身体到是一年比一年要好,当然这药也是吃的极少,这么一次又一次的被灌进了这些药,已经都是让她都是有些烦燥了。
可是她偏生的仍是没有醒,更是无法动上一下。
而她到是在这样时醒时睡的情况之下,从那个阿朵娘的自言自语之下,知道了很多的事情。
阿朵真的就是这个整天哭着的女人的女儿,才是十六七岁,自小都是同别人定了亲,自是大了之后,也就一心的将自己的整颗心都是给了那个与她定宁之人,只是没有想到,她这等了一年又一年,可是最后等来的却是那人的退亲。
而阿朵承受不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等待,被人给辜负,最后投了湖,至于后来怎么样,她还不知。
其实她现在什么也都是不知,或许,她只是在做着一个梦,一个没完没了,也是让她不喜欢的梦。
她不喜欢阿朵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