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术给丢掉了,成绩比初学者都还不如。 “蠢货,这是他骗人的!” 辽使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肚子里一股子火气在郁积着。 他冲了过去,拳打脚踢的骂道:“滚!都滚!” 这些辽人不知道他发什么疯,有人嘀咕着,说是这次派错了使者,应该派一个射雕手来,而不是这个蠢货。 “滚!” 辽使愤怒的喝骂着。 “沈安出来了!” 这时外面有人喊了一声。 辽使怒道:“赶出去!” 他带着人冲出驿馆,果真见到了沈安。 沈安骑在马背上,身边跟着折克行和姚链,后面还有一辆牛车。 “看看去!” 辽使带着人跟了上去,一路竟然跟到了都亭西驿。 这不是西夏使团的驻地吗?沈安来此作甚? 沈安策马到了大门外,喊道:“贵使,愿赌服输,该还钱了!” 门子愕然看着沈安,然后近前低声道:“待诏,这里是使馆,却是不好讨债的。” 沈安看了他一眼,问道:“难道那两百贯你帮他还?” 啥? “两百贯?” 门子懵了,把他全家都卖了也不值两百贯啊! 得,数额太大,咱不管了。 门子撒手了,而沈安和使者们的赌局知道的不多,所以一群人闲汉就在边上起哄。 “从未见使者赌钱的,西夏人可是破天荒了啊!” “愿赌服输,西夏小儿,难道你还能躲一辈子?” “……” 外面渐渐开始了叫骂,军巡铺的军士来了,见状不禁面如土色,担心这些人会激怒西夏人。 “待诏,要不……过几日再来?” 沈安愕然道:“过几日野利荣跑了算谁的?难道你们帮他还赌债?” 那军士赶紧摆手说不敢,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稍后野利荣出现了,身后跟着两个西夏人。 他们拖着两个大袋子,出来后,野利荣尴尬的道:“铜钱不多……” 袋子打开,沈安看到了宝石,也看到了金银。 当他看到一尊玉雕佛像后,就叹道:“这只是赌局,我亦身不由己,否则汴梁城中的人都会说贵使……说贵使也就罢了,可他们还会说西夏没有信用……” 愿赌服输的道理西夏也有,所以野利荣觉得这话没毛病。 他有些难为情的道:“那些都是……可够?” 沈安已经看到了不少带着异族风情的饰物,就知道这一下算是坑惨了西夏使团。 他的面色微黯,说道:“什么够不够的,做个样子给人看就行了,遵道,收了。” 折克行应声上前,随口道:“安北兄,可要查验吗?” 沈安怒道:“查什么查?某和使者乃是兄弟般的交情,做做样子罢了,再聒噪就收拾你。” 折克行缩缩脖子,心想安北兄啥时候和西夏人是兄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