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次在违禁的地带试探,比如说铸京观。 沈安淡淡的道:“这年月你想做成些事,没胆略不成,方法不对也不成。没胆略会半途而废,方法不对会和初衷南辕北辙。” 赵仲鍼想了想,然后问道:“庆历新政?” 那可不正是没胆略的典型吗! 沈安点点头,却不肯说方法不对的例子。 王安石以后就会来一次,然后引发剧烈的党争,最终一个轰轰烈烈的改革变成了无尽的内耗,耗尽了大宋的最后一丝元气。 太学的厨房就在前面,此时里面不时有人进出,白生生的雾气在往外冒。 “苏晏,去搬柴火来!” “好!” 一个学生跑了出来,脸上有些灰黑,多半是在烧火。 他跑到了边上,奋力抱起一捆材火进去。 “苏晏,没水了。” 那个学生又挑着水桶去打水。 等他气喘吁吁的挑水回来时,有人喊道:“苏晏,麦粉没了,去弄些来。” “好!” 那个学生再次去搬运麦粉。 “苏晏,来烧火……” “苏晏……” 沈安和赵仲鍼站在堆放杂物的房间侧面,冷眼看着这一幕。 “那些学生在边上袖手旁观,为何就爱指使那人?那人竟然也不知道反抗。” 赵仲鍼觉得这真是不可思议。 在他的世界里,这样的局面就是刻意在欺负人,就该反抗。 苏晏竟然逆来顺受,这个性格赵仲鍼不喜欢。 “他竟然还笑着去了。” 赵仲鍼真的无法理解这种心境。 “那是因为他觉得这不是底线。” 沈安给他解释道:“苏晏的母亲被雷击而死,所以名声不大好。家境也不大好,关键是他有些笨,所以学生们……欺负弱小是本能,他若是反抗,那就没法安心学习,所以和学习相比,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愿意逆来顺受。” 赵仲鍼的目光追随着苏晏转动着,渐渐明悟。 “人得有目标,为了目标可以暂时忍耐一些人事……不能颓废。” 他的眉间多了振奋之色,沈安欣慰的道:“没错,人这一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你这一辈子的目标是什么,愿意为此付出些什么,想清楚了,自然就明白自己该做出什么取舍。” 他回身说道:“多谢安北兄的开解。” 因为赵祯的态度变化,赵宗实一家子在郡王府的日子突然变的有些冷清。 从热门变成冷门,这种心理落差不是一个少年能承受的,所以沈安才刻意去开导他。 当年的赵宗实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模样,那种落差之下的煎熬功不可没。 见他重新神采飞扬,沈安心中欢喜,就喝道:“来人!” “待诏!” 一群值日的学生出现了。 沈安指着那些站着不干活的学生说道:“灾民必须要洗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