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沈安居功至伟。若是无他,二股河疏浚必成,其后……再过几年,怕是又要改道了。” 这个…… 韩琦有些别扭的道:“是啊!” 大伙儿这才知道,原来官家是不知道怎么赏赐沈安。 赵祯叹道:“他只是听到了一个商人吹嘘,就顺着摸到了当年的贪腐之事,随后一一验证了北低南高,若是一意孤行,第二次六塔河就不可避免,想着那些惨状,朕……无法不动容,无法不难过啊!” 富弼说道:“陛下所言甚是,臣这几日每每思来都后怕不已,若非沈安,大错已然铸成。” 那该赏他什么? 赵祯纠结了半晌,然后把目光转移到了陈忠珩的身上。 “你和他交好……” 噗! 陈忠珩只觉得肝胆欲裂,不禁就跪了下去,然后说道:“陛下,臣和沈安……没有交情啊!” 内侍和外官勾结,这是大忌。 陈忠珩此刻把肠子都悔青了,同时也是恨毒了在背后捅了自己一刀的家伙。 会是谁? 张八年? 不会,张八年出手,那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不拿下他就不算数。 那些眼红某的人! 对,肯定是他们! 赵祯没想到陈忠珩竟然跪了,他不禁讶然失笑,然后说道:“他不是送过你肉干?想来你多多少少知道些他的心思,你说说,他想要什么?” 肉干? 某知道是谁在背后捅刀子了。 陈忠珩的眼中凶光一闪而过,抬头道:“陛下,沈安不差钱,就喜欢……就喜欢……就喜欢显摆……嘚瑟。” 噗! 曾公亮忍不住就笑了。 赵祯也不禁莞尔,说道:“少年心性,喜欢出头,喜欢夸赞,罢了,去,弄几车冰送去,大张旗鼓些。” 这便是炫耀。 宫中给谁送冰? 宰辅们倒是可能,但宰辅们不差钱啊!也不好意思揩油。 富弼觉得有些不自在,就说道:“陛下,这个……怕是会引发猜测。” 大张旗鼓的送过去,百姓肯定会猜测,到时候什么稀奇古怪的传言都出来了。 比如说…… ——沈安是官家的私生子! 这就是彰显身份的举动,不是私生子你干嘛大张旗鼓。 赵祯也觉得有些失策了,可说都说了,再收回来有些丢脸。 陈忠珩察言观色的道:“陛下,沈安疼爱妹妹……” 着啊! 赵祯微笑道:“正是如此,只是小孩子莫要多用。” 于是宫中就出了车队,浩荡往沈家去了。 “这是去哪?” “官家令我等给沈安的妹妹送冰……” 车队一路招摇着到了沈家,沈安却不在。 唯一的主人在。 果果有些好奇的看着那些马车,觉得没自己的好看。 街坊们好奇的看着这一幕,有人嘀咕道:“竟然是给果果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