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数。若说沈安是魔王,邙山军就是魔军。 不,是鬼军! 邙山上全是鬼魂。 “十息!” 沈安说道:“十息之内不跪的,某会给他硬汉的待遇。” 他笑道:“某最喜欢硬骨头的对手,多半会给予他们尊重,好汉般的尊重。” 十余名泼皮跪了八人,剩下的六人站着,昂首挺胸,豪情万千。 某就是硬汉! 什么尊重? 难道是…… 汴梁的勾栏瓦舍里有说书先生,什么都说,最受欢迎的还是好汉们的日常。 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这才是男儿的日子。 就算是两帮人斗殴,输的一帮子人总是豪情万千,争先恐后的承担后果。 最后自然是惺惺惜惺惺,胜利的一方会欣赏这种豪气,然后双方握手言和,一起去喝酒玩女人。 所以他们站的格外的笔直,双拳紧握,面色坚毅,一股不屈服之意弥漫开来。 沈安低头问道:“说吧,那人是谁!” 泼皮头领只是摇头。 沈安叹息一声,说道:“这是何苦来哉!” 他抬头问那些站着的泼皮:“你等可知道?” 那六人齐齐摇头,唯恐落后一点。 沈安再问跪着的那几人:“你等可知道?” 还是摇头。 折克行说道:“安北兄,那边看来很谨慎,要不动刑吧。” 沈安微微点头,然后揉着眼睛说道:“今日太阳小了些,那六人站着挡住了光,让某的眼睛有些发涩……” 这是啥意思? 我们站在里面,是背光啊! 光线是被你们自己挡住了,你这话啥意思? 那六人还在懵逼,沈安吩咐道:“既然站的那么直,想来不会轻易下跪,那就打断他们的腿。” 那六人还在惊骇之中,折克行带着人就冲了过去。 “不!” 一个泼皮尖叫着想跪下,可折克行的速度更快,一脚就揣在他的迎面骨上。 很清脆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惨叫。 乡兵们也冲向了各自的目标,有泼皮眼疾脚快抢先跪下了,可依旧没用。 “某跪了……” 他仰头无辜的求饶。 “晚了!” 乡兵们都不是好人,善心和仁慈和他们根本不搭边。 骨折声纷纷传来,惨叫声是如此的凄厉,外面的人已经被惊动了。 “去报官!” 外面有人在惊呼着,泼皮头领心中暗喜,说道:“此事就此作罢,咱们还算是不打不相识,否则官人一到……此事你再也无法遮掩,你只是个子爵,那些人能弄死你……” 有乡兵搬来了圈椅,沈安坐下,双脚踩在泼皮头领的脸上,在惨叫声中问道:“可愿说了吗?” 泼皮头领的眼神在闪烁着。 他觉得自己低估了沈安的残忍。 “打开大门!” 随着沈安的吩咐,关闭大半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