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某送进汴梁城,十贯……不,一千贯钱,某给你……” “有趣。” 闻小种的眼睛微微反光,“说话,你是谁?为何要去汴梁?为何要动手灭口……” 这是个老手。 黑脸大汉察觉到了煞气,他嚎哭道:“某只是一时糊涂……” 嚎哭声在黄河边上回荡着,宛如游魂。 “某许久未曾动刑了,今日倒好……” 随后就是一场刑罚,不过是半刻钟,黑脸大汉就吐实了。 “某是陈钟……杀你是为了掩盖行迹……” “为何?你是什么人?怕什么?” 黄河水流淌着,闻小种站在河边,陈钟就跪在边上。 他只需要纵身一跃就能跳进河里,可这种天气跳进去就是送死。 他怕冷,抽噎道:“某家世代为官……后来得罪了那个沈安……” “有趣!” 闻小种把陈钟捆了藏在一个地窝子里,随即消失在黑夜之中。 陈钟很懊悔,他觉得自己不该走新乡,更不该进那家酒肆。 就算是在城外露宿一夜也好啊! 此刻他忘记了寒冷,浑身发热。 后面会面临着什么? 那个闻小种若是聪明,就该听我的,然后回汴梁拿钱,说不定后面能把他给哄了…… 是了,陈家在汴梁朋友无数,那些人绝对不会出卖自己。 可某为何要出逃呢? 这是惧怕,对人性的惧怕,生怕被人盯住了。 他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地窝子上就出现了一个黑影。 他被吓得挣扎了几下。 “陈钟,那沈安竟然悬赏一万贯要你。” 一股尿液不受控制的流淌出来,陈钟语无伦次的道:“某给你十万贯,百万贯……” “沈安是什么人?” “他是个疯子!仗着和未来的皇子亲近,就肆无忌惮……” “那就对了。” 闻小种单手把他拖了出来,随后也不嫌弃他身上的尿骚味,扛在肩上就走。 “你放过某,某给你钱。” “住口!” “真的,某陈钟,在汴梁多少权贵认识某……沈安杀人不眨眼,匪号魔王,他会弄死你……某知道……你的身上有煞气,你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人……沈安会弄死你……” 闻小种随手弄了一块布堵住了他的嘴,很快就扛着他消失在黑夜之中。 …… 枢密院和皇城司的人都出发了,枢密院的人将会坐镇雄州,随时传递消息。 而皇城司的人则是要深入辽境去打探邙山军的消息,若是他们还在,那就冒险露头示警。 沈安想去雄州,可赵祯却派了两个侍卫在沈家盯着他。 这样的日子太过煎熬,沈安只能祈祷黄春的感觉更敏锐些。 “郎君,外面有人求见。” 沈安在在家里的行动不受限制,两个侍卫懒洋洋的在厢房里喝茶。 偏厅里,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