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笑了起来,边上的御医赶紧上前,低声劝解,让他别大笑。 赵祯喘息了一下,看着沈安,微笑道:“此次辽人失败,耶律洪基会如何?” 这是外事,而赵祯第一个问的是沈安。 沈安凝神说道:“陛下,此事耶律洪基定然不知。只是下面官员的谋划而已,目的是想吓唬大宋……” “吓唬?十余艘船,不够吧?” 赵祯觉得这个有些夸大了,“朕自然是不怕的。” 宰辅们都笑了起来。 沈安淡淡的道:“大宋几次给黄河改道,初衷就是惧怕辽人从水路进攻……” 呃! 这个久违的话题让殿内生出了尴尬的气氛。 当初沈安一力劝阻给黄河改道,闹得沸沸扬扬的,如今辽人竟然借着大宋的恐惧来恐吓,可见是蓄谋已久。 “大宋既然惧怕辽人从水路进攻,那他们自然会走水路来试试,只是没想到遇到了唐仁,于是求仁得仁。背后策划那人大概会怒不可遏,随后去耶律洪基那里添油加醋的说大宋的不是。不过耶律洪基此刻的心思怕都在那位皇叔的身上,无暇分神。” 沈安很是笃定的分析着辽国的动态,赵祯频频点头。 “好,如此朕就放心了。” 赵祯兴奋的道:“辽人此次被当头痛击,此后定然不敢再来,这是大宋第一次给了他们教训,很难得,朕很高兴,来人……” “陛下。” 赵祯说道:“让赵仲鍼来。” 众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见他有些得意的模样,都想笑。 从生病之后,赵祯大抵是放下了某些东西,所以多了些孩童般的自然,少了戒备。 他意犹未尽的道:“那唐仁……朕记着原先是枢密院礼房的主事吧?” 沈安说道:“是,陛下您的记性羞煞臣了。” 这个马屁赵祯很受用,他微笑道:“他原先不起眼,跟着你厮混几年,不但外事有建树,去了府州也这般果断,还能上阵杀敌……长进了许多,可见你会教人。” 沈安心中高兴,就谦逊了几句。 稍后赵仲鍼来了,赵祯问道:“辽人五百余乘船沿着黄河进入府州,唐仁折继祖出击,杀敌百余,辽人会如何?” 赵仲鍼低着头,说道:“五百人乘船来,更像是恐吓,若是软弱退后,辽人定然会得寸进尺,所以杀了最好。” 赵祯问道:“若是辽人遣使问罪呢?” 赵仲鍼从容的道:“那是大宋的府州。” 这话很含蓄,却隐藏着让人心中一惊的力量。 那是大宋的府州,进来就得做好出不去的准备。 这个小郎君的性格果然是强硬啊! 赵祯的目光有些复杂,但却依旧频频点头。 “辽人可会报复?” 赵祯给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赵仲鍼仔细想了想,说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