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情弊?”王安石最见不得这等事,眼中多了煞气。
“没有,此事绝无情弊,那妇人的官人把家产抵押,在金银铺里借贷,却把钱拿去私下输光了,最后妇人绝望来告状,说是不该借贷给她家。”
这等事儿……
王安石摇摇头。
沈安得知消息后也是摇摇头。
“钱借了去,此事便没法控制了。”
唐仁专门为此事而来,他先赞美了一番沈家的布置,又赞美了一番沈安的气质如松,才说了自己的看法,“外间有人说要管着借贷的口子,否则这等事只会越来越多。”
“蠢货!”
天气好了,沈安抱着毛豆在前院溜达,唐仁以为这话是骂自己,就笑道:“下官是蠢货,这不就和您请教来了。”
这个二皮脸!
沈安看了他一眼,说道:“某说的蠢货是那些人。许多事堵不如疏,大宋禁赌,可私下里赌坊却不少。借贷乃是交易,如何能停?再说了,借贷的九成九都是急用,若是因此而严苛借贷,岂不是误人误己?那些人不是蠢货就是别有用心。”
唐仁笑道:“郡公高见,他们定然是想把钱庄给弄关门了,随后自己又能继续放高利贷。”
沈安点头,若是这点认识都没有的话,那他会一脚把唐仁踢出去,重新给钱庄换个管事的人。
“只是那些人叫嚣的厉害,下官想着不能任由他们得意吧,更怕朝中会因此出台些约束钱庄,限制钱庄的规矩。”
这个是现实问题。
沈安颠了一下毛豆,见他茫然看着前方,就把声音放柔和了些:“此事和钱庄无关,若是要想解决也不是没办法。”
唐仁想了许久,就是想不到办法,闻言躬身,“还请郡公指教。”
沈安把毛豆抱在胸前,毛豆大爷啊啊几声,显得极为快活。
“借钱时男人得意洋洋,还钱时却连带着娘子遭殃。那娘子是肉没吃着,却被打了一顿,亏得慌呐!”
说着他回身看了唐仁一眼。
唐仁一怔,“郡公,那……那夫唱妇随啊!夫妻不是一体的吗?”
“是啊!”沈安觉得这人的眼界太狭窄了,“夫妻一体,可借钱时为何不是一体?借钱是一家子的事,为何男人一人就能决断?”
唐仁的眼珠子瞪的滚圆,“郡公……您……您这是想……”
“一家借钱,必须夫妻都签字画押,从即日起,此为我大宋钱庄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