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执拗了些而已。
吃了汤饼,大伙儿干劲十足的继续书写奏疏。
一个御史出了值房,喊道:“此事弹劾三司,可要加上沈安和大王对三司采买的建言?”
有人喊道:“加上那个……怎么加?”
“沈安……沈龙图的建言真是不错,若说三司是匹马,那这个建言就是给这匹马上了缰绳。而大王的建言更是深得制衡之妙,难道不夸赞一番?”
“是啊!某虽然看不上沈安,可他那些建言确实是字字珠玑,是该夸赞一番。”
“也是,如此咱们就夸赞一番吧。”
于是御史们的奏疏进宫就出现了一个奇观。
“官家,都是弹劾三司,随后就夸赞大王和沈安的。”
“给我看看。”
赵曙看了几份奏疏,笑道:“都说皇子目光锐利,沈安深谋远虑。”
“皇子听政要少说话,但不可长久沉默,否则会被臣子忽视。”赵曙很满意儿子最近的表现,“大郎最近表现的不错,回头记得提醒我赏赐庆宁宫。”
这也是一种手腕。
当皇帝需要让外界知道自己满意皇子时,就赏赐些东西。当他需要让外界知道皇子失宠时,也可以用冷漠来发送信号。
一冷一热,这就是手段。
“只是沈安的封赏……”赵曙皱眉道:“我还在想,封爵……他如今是开国郡公,再上去也只是郡公,看似尊荣,可终究还是亏了他,我心中不忍。”
陈忠珩笑道:“官家,那要不就封赏两个孩子吧。”
“芋头到顶了。”赵曙很是遗憾的道:“芋头还小,封赏太过不是好事。所以你不见沈安就从不为此谋划,这就是知道这个道理。许多时候虚名反而累人。朝堂上懂的这个的不多,沈安却是其中的一个。”
“官家,张八年来了。”
张八年看着就像是飘了进来,行礼后说道:“官家,有密谍今日查探到了一个消息,您可还记得钱庄挤兑?”
“不就是这几日的事吗?我还没糊涂。”赵曙淡淡的道。
“是,那日沈安和国舅他们打断了不少纨绔的腿,那些纨绔的父兄大怒,其中有人蛊惑,说是三司正好从钱庄取了一大笔钱,不如去挤兑。若是钱庄被挤兑关门了,也算是给了沈安一个教训……”
“谁蛊惑的?”赵曙的眼中冷色闪过,大抵是动了杀机。
张八年抬头,“官家,那人最后去了榆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