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有了把手,抄纸浆的动作更加流畅。
从上捞一下,从下捞一下,纸浆基本就能铺满整个竹帘。
她将两边的细木条卸去,边缘处留下整齐的端口,朝着石板快准的印上去,动作轻柔而舒缓,将竹帘从一侧放下,平铺到另一侧。
整张竹帘贴在石板上。
小心翼翼的揭开一点,纸浆与竹帘分离开来。
闫玉屏住呼吸,慢动作揭开。
纸浆被留在了石板上,完整贴合,一丝不差。
闫老二笑得见牙不见眼,李雪梅也弯起了嘴角。
戚五觉得一切都很震惊,这……就是……纸?
有了一次比较完美的成功,闫玉乘胜追击。
竹帘在她手中灵活的舞动。
一层层纸浆被摞在一起,边缘处有些参差,是不熟练,没有对齐之故。
他们家废弃的纸并不多,放进口袋,扔进河水中如日夜冲刷也不可避免的带走了一些,纸浆有限,捞到后面,颜色已经比先前澹薄许多。
闫玉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尽可量的将它们全部捞起。
等她终于停下,闫老二扭了扭头,看得太专注,脖子都僵了。
“之后是压纸出水。”闫玉的最后一帘还留在最上面。
为了压得更加均匀,她没有用手,而是拿了她家揉面的木板,垂直放好之后,用力,压!
!
一道道水流从各个方向流出来。
闫玉收了力。
想了想,又来了一下。
这一次出水就少得可怜。
估摸着差不多,拿开木板,闫玉再看它们的变化。
刚刚还是浆,现在已经有些像打湿的纸了。
下一步,是揭纸。
竹简上只有很简单的四个字——轻掀慢揭。
闫玉觉得如果自己现在就揭的话,拿着它走到火墙这段距离就挺难,不如将它们搬到近处,揭一张贴一张。
她刚想搬,想起了戚五叔还在这。
“戚五叔,你能帮我将这石板搬到那边吗?”她指着火墙的方向。
戚五点点头,神情很郑重。
他双臂伸平,弓步下蹲,将那摞放纸张的石板平移举起,始终保持一个不动的水平,匀速移动过去。
闫玉:……
也不用这么小心。
不过头一回做,一切经验都在积累中,等下一回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