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将之前的工序距离火墙近一些,省下这挪动的功夫。
卢师傅的活做的很细致,墙面非常平整,闫玉在打算做纸后,也会挑他们砌火墙的时候来看,眼下她家的每一面火墙,应该都符合可以贴纸的标准。
用小手指翘起一个边边,她开始慢慢揭纸。
这头一张纸,纸浆有些薄,任是她小心再小心,还是揭坏了,从中间断开。
闫玉抿抿唇,将这半张贴到了墙上。
不能浪费,半张也能用。
她不得不从另一端重新揭,揭下后,两个半张中间隔着一道歪曲的缝隙,两两相望。
李雪梅拿出一个自制的毛刷,轻轻刷着,力图让纸的每一处都贴合火墙,严丝合缝。
闫玉没有急于再揭第二张,看她娘刷纸。
毛刷是用她爹存的马尾巴做的,大概截取了两寸长,直接用线一股股缠在一起,成了一个圆形的两面刷。
一面毛长些,一面短些。
火墙是提前烧好的,温度有所控制,温热适中。
纸一上墙,渐渐有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水分在蒸发,纸在变干。
这种变化无疑是可喜的。
闫玉慢慢笑了起来。
干劲十足的将剩下的纸一点点揭开,贴上墙。
后面揭纸十分顺利,几乎没有破损。
火墙上闫玉能够得着的地方都被贴满,闫老二加入帮忙的行列,虽然他也不是多高,但至少,比他闺女高。
到了最后,戚五也动手帮忙。
他本来是不想的,可谁叫这里他最高呢。
当最后一张纸贴到火墙上。
闫玉油然而生一种浓浓的成就感。
她背着小手,从左到右,从右到左,细细看自己做的这些纸。
慢慢发现了问题。
纸张渐干,已经有了大致的样子。
纸浆最合适的薄厚,不是最开始浓浓铺满整个竹帘的模样,而是到了中后段,纸浆略澹的时候。
这种程度的纸最接近他家常用的纸。
而闫玉则喜欢中前段的厚度,更接近现代的纸张,用炭笔书写,这种应是更好些,无需担心太过用力将纸划破。
抄浆最厚的那几张可以做本皮。
薄的那些,嘿嘿嘿!
那啥用纸他们终于可以自产了,再也不用担心卷纸用完,重新面对用不用竹片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