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衍一愣,好奇怪道:“后来呢?”
“有个叫索沛的,是反贼头子身边的亲信,对我还可以,听说了这事去找高兴生麻烦,两个人打了一架,高兴生打不过索沛,就把院子还我了……但那个索沛每次见到我眼睛都泛光,我心里害怕,我就骗他说我有病……”
“什么病?”
“殿下你不懂。”王珰叹道:“唉,总之那伙人啊,个个都是爆脾气,也就是像我这样机灵的能活着回来。殿下你是不知道啊,要不是我机灵,罗德元都死一百多次了!就因为他,我都不知在多少人面前装了孙子……”
对这些事,周衍听得津津有味。
他对待反贼的态度其实和别人想像中不同,他生在皇帝家,从小便把天下人当作自己的子民。子民饿死了,他会觉得是自己的损失。子民过不下去造反了,他会觉得自己有责任。
官面上提起反贼当然咬牙切齿,但在周衍心里,自己都不认识这些人。什么唐中元、吴阎王也只是符号而已,他们只是最后成了事,不然和之前的上百个反贼头子也没什么不同,名字都记不住。
所以此时听着这些,周衍只觉得如听故事一般,最后叹息一句:“唉,要是风调雨顺,也不至于有这么多人从贼。”
“殿下你心可真大。”
“你不懂,治国难啊。社稷至此,我不恨任何人,只觉天地不仁……”
王珰听不懂这些,庆幸道:“好在我终于回来了。”
周衍点点头,道:“你接下来做什么,姐夫已经安排好了,他找了一个先生,教一些人佛朗机话,你也去学,回头和佛郎机人谈生意、买大炮……”
“啊?”王珰一愣,喃喃道:“学啥东西?什么时候就安排好了?我怎么不知道。”
“佛朗机话。”周衍道:“姐夫说那些夷人精得很,这过手的又是大笔银子,得要找个脸皮厚又能砍价的,你还是合适的。对了,本宫给你封个官。”
他如今其实手上有不少的权力,但平时也没什么以权谋私的地方。此时逮到机会施展,颇为大方。
“嗯……你先在鸿胪寺当个主薄,回头学了佛郎机话要买大炮了,我再封你个寺丞……”
王珰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看起来傻,但心里明镜似的,这事自己说得不算。要想推拒还不如趁机捞点好处。便道:“殿下,我能不能不去啊?”
“那怎么行?你千辛万苦回归大楚,本宫若不赏你,传出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