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了。事后又从他们所辖之部查出了账目、银钱,一笔笔一条条都有人证物证,即便三司会审恐也难以翻案。以前我等真不知道晋卿还有如此手段、如此心性,真是士别一日当刮目相看。”
李公麟现在已经是新党阵营里的人了,听到见到的东西肯定比苏轼这个刚从外地调回来的人多。他并不认为去湟州调查军官被杀一事能有什么结果,而且一旦和王诜为敌后果不堪设想。
王诜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了,能让一群孩子把几十人当众挨个割喉放血致死,事后还琢磨中午该吃什么的主儿,恐怕也不会在意多杀几个。
“枢密院与皇城司为何会知道的如此清楚,还不是有人授意,胡乱编写尔。”苏轼现在已经进入了忘我境界,为了证明他心中的理论对,可以无视一切证据。
“嘘……不可妄言。枢密副使王韶王大人在西北连年征战,军中自有诸多旧部。皇城司嘛,子瞻有所不知,晋卿身边有个护卫曰黄蜂,他本乃陛下身边裴英裴中贵的手下,亦徒亦子,想来被赐予驸马不仅仅是护卫一职吧。所以说驸马的一举一动恐都被陛下和两位相公看在眼中,如有不妥,用不着子瞻去湟州,金牌急脚递就先到了。”
见到苏轼是油盐不进,李公麟不得不冒险拿出点干货。这些话一旦传到别人耳中就是大忌,谁没事儿老琢磨皇帝的举动,还四处传闲话,谁就没好果子吃。
“我等朝臣岂能以内官之言为准,伯时不必再劝,湟州就算是虎穴龙潭,为兄也要闯一闯。待我回去收拾一二日,后日既动身!”
现在如果谁说湟州一点危险没有,到地方就能吃喝玩乐,估计苏轼反倒不想去了。越是危险、越是艰难,他越觉得非自己去展现一下不可。而且还不能有人说驸马没罪,他没罪就是自己错了啊,那怎么可能呢。
“唉……子瞻保重!”李公麟话还没说完呢,苏轼已经抱拳转身了。话已至此,劝说无用,只能祈求上天保佑,外加驸马念旧了。